“從這個角度出發,秦瑤光和秦老爺子,都有可能做出傷害何少的行為,只要他們篤定您一定不會發現誰才是真正下手的人。”
顧念之一席話,徹底改變了何承堅的看法。
他確實很少從這個角度去揣摩別人的心態。
“你是說,他們篤定我會認同之初是’舊病復發‘?”何承堅喃喃地說,“所以我一定會找秦瑤光來給之初治病,那就一定要把她放出來。在治療過程中,她會做什麼,我就算親眼看著也無法識別。”
顧念之重重點頭,“您說得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都不是醫學專家,要把我們最重視的人交到一個不信任的人手裡,需要承擔的風險太大。”
何承堅聽完,一句話沒有說,又在屋裡揹著手,反反覆覆地走來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顧念之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外面的敲門聲終於讓何承堅停了下來。
他抬頭對著通話器問道:“什麼事?”
“報告首長!檢驗報告出來了!”說話的人是何承堅的生活秘書,聲音聽著微微顫抖。
何承堅忙開啟門,“進來說話。”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拿著一份用半透明紅色資料夾裝著的檢驗報告走進何之初套房的起居室,隨手將房門關起來,激動地說:“首長!秦霸業的氧氣罩,和秦瑤光身上的手術服都有玄機!”
何承堅一把奪過資料夾,開啟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顧念之裝著好奇的樣子,瞪大眼睛問何承堅的生活秘書:“……什麼玄機?我能知道嗎?”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忙看了看何承堅,說:“首長,可以說給顧小姐聽嗎?”
何承堅頭也不抬地說:“沒關係,她是我的代理律師,可以說給她聽。”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挺起胸膛,對顧念之眉飛色舞地比劃:“……顧律師,您不知道啊,秦霸業的那個氧氣罩啊,嘖嘖,我估計能防核彈!什麼磁能、光能、電能,都能防,當然,聲波更不用說了,超聲波、次聲波,擋得妥妥的!”
“秦瑤光就更有意思了,她身上的手術服,頭上的手術帽和臉上的口罩,居然都是真空的!”
顧念之其實已經知道,真空是最有效隔絕次聲武器的辦法。
但她也只能一臉迷惑地問:“真空怎麼了?有什麼意思?”
“這您就不知道了,真空能夠隔絕次聲波啊!”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手一伸,幾乎跟農村老大娘一樣要拍自己的大腿,只是拍到中途,覺得這樣不妥,太丟人,才迅速轉彎,一巴掌拍到自己另一隻胳膊上。
顧念之聽著那一聲啪地脆響,看見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疼的一呲牙,忍住笑拊掌大聲道:“我明白了!他們都是事先知道有次聲武器,所以提前做了防範!這樣看來,真的只有何少一個人受到襲擊!”
何承堅這時也看完了檢驗報告。
秦瑤光和秦霸業這是完全的證據確鑿了。
他們要說自己完全不知情只能騙傻子去。
更別說何承堅這樣老奸巨猾,疑心非常重的人,怎麼會被他們騙到?
可如果他根本沒有想到要去檢測氧氣罩和手術服呢?或者也沒有想到哪裡有密室,後果將是怎樣……
何承堅將那份報告啪地一聲扔到地上,氣得直喘粗氣,胸脯激烈起伏著,牙關緊咬,臉色紫漲,整個人氣得快要爆炸了。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勤務兵的聲音:“報告首長!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執行院長溫守憶求見首長!”
這一次不說要見秦瑤光了,說要見何承堅。
當然肯定是為秦瑤光求情來了。
顧念之本來以為何承堅肯定是不會見溫守憶的,可何承堅重重吁了幾口氣之後,卻說:“讓她進來。”
何承堅離開何之初的套房,下樓去見溫守憶。
他的生活秘書看見顧念之著急的樣子,同情地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跟著何承堅下去了。
顧念之急得跑出來,被一直等在門口的霍紹恆拉住胳膊,“你去幹嘛?”
顧念之用力掰著他鐵鉗一般的手,著急地說:“我不能讓溫守憶繼續巧舌如簧!”
“你冷靜點。”霍紹恆冷著臉攥住她,“何之初是何承堅的兒子,他要作死,誰也管不著。他的兒子,是生是死,不關你的事。”
“彼得先生,你過份了。”顧念之終於將霍紹恆的手掰開,皺著眉頭,不悅地說:“何少救了我很多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