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你不會去搜尋一樣。”顧念之淡笑回應,“關鍵是要知道怎麼搜尋。”
何承堅聽她們唇槍舌戰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既然這樣,我想你們先治別人同樣的傷勢。如果能治好,再用在阿初身上。”
顧念之倏然抬眸看向何承堅,臉上的笑容冷了下去。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何承堅。
他居然要拿活人做實驗!
顧念之看不得這樣的事情,何之初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輕緩地問道:“何上將,您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
何承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瑤光,說:“我會還原那間病房的全部環境,包括密室在內。然後把兩個人放在那個模擬的環境裡二十四個小時。等傷勢穩定之後,你們再用你們的方法分別救治這兩個人。”
“看誰救的方法好,就用在阿初身上。”
顧念之心裡一沉,果然是這樣。
她抿著唇,非常抗拒這個主意,因為她不想拿普通人練手。
溫守憶和秦瑤光卻驚喜地道:“太好了!就這麼辦!——何上將,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人救過來的。”
何承堅點了點頭,“你們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他面無表情地招了招手,“來人,重建病房和密室,將秦霸業轉到那間病房裡,不用氧氣罩,全部自然狀態,用他們的次聲武器對著他發射二十四小時的次聲波。”
秦霸業,就是秦老爺子,秦瑤光的父親,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董事長。
一定不會拒絕的
秦瑤光猛地抬起頭,剛才還煙雨迷離的雙眸一下子瞪得幾乎鼓出來了,她下意識說:“什麼?要用我父親做實驗?這怎麼能行?”
顧念之的菱角唇也張得圓圓的,她剛要叫“反對”,但是聽見“秦霸業”三個字,就跟自動消音器一樣,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雖然見不得用普通人做活人實驗,可是秦霸業……
這老頭完全不能說是普通人啊,而且也並不是無辜的路人甲。
顧念之慢慢抿了抿唇,靈活的眸子在溫守憶和秦瑤光之間饒有興味地看來看去。
何承堅坐得筆直,慢條斯理地回敬秦瑤光:“這怎麼不行了?你們對著我的兒子發射次聲波的時候,可沒聽你們說’不行‘。”
他的聲音雖然徐緩,語氣也沒有特別重,但是話裡的意思,卻讓秦瑤光和溫守憶一起打了個寒戰。
她們幾乎都忘了,何承堅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以前何承堅的手段從來沒有用到她們身上,她們確實感受不深。
當何承堅追捕顧祥文追捕得天昏地暗,最後顧祥文只能當眾燒死自己的時候,她們還挺讚歎何承堅的能力和手段。
可是這種能力和手段落在她們身上,她們才發現這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溫守憶腦海裡飛快地轉著,邊想邊說:“何上將,何少被次聲武器所傷,是個意外,我相信秦姨和秦老爺子都不知情。而且那次聲武器從哪裡來的,也是一個問題。您總不會認為,就憑我們秦氏私立醫院集團,就能弄到這種精良的武器吧?”
何承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心想如果不是檢驗出了秦霸業身上的氧氣罩,和秦瑤光身上的手術服另有玄機,溫守憶這番話肯定會說服他。
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跟秦氏有關的。
說不定還會想到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顧念之也在旁邊捏了一把汗。
如果不是路近檢驗出氧氣罩和秦瑤光身上的手術服都有問題,她也不可能提醒何承堅去做這些檢驗。
也許最終他們會發現這其中的問題,但到那時候,何之初肯定已經被秦瑤光“做手術”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發現了氧氣罩和手術服的“玄機”又能怎麼樣呢?
何之初已經成了他們手裡的“籌碼”,何承堅就是再強勢,也不會看著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去死……
這一連串的佈局想下來,顧念之只能暗叫“慚愧”和“僥倖”。
對方也許唯一沒有估計到的,就是顧祥文沒有死。
所以放手去做,肆無忌憚了。
畢竟這裡面涉及到的很多細節技術問題,只有路近,也就是顧祥文那樣的天才,才能根據一個影片監控迅速檢測出來。
霍紹恆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