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我要給你生猴子!”
“你生個屁!顧律師自己就能生!”
“……顧律師,咱們一起生猴子!”
“……真是喪心病狂……”
謝清影瞥了一眼直播螢幕上的彈幕,差一點沒笑出聲。
溫守憶見謝清影偷笑,十分不滿地扯了扯嘴角,“那如果找不到密室呢?”
顧念之嗤了一聲,拖長聲音說:“如果找不到,那我們依然在這個犯罪現場裡,你更管不著了呀!”
溫守憶:“……”
她臉上的神情依然淡淡的,轉身朝門口走,一邊說:“既然你們不死心,那就隨便吧。只要記得不觸犯法律就行。”
顧念之聳了聳肩,問謝清影,“謝小姐,你還要跟著直播嗎?”
謝清影大力點頭,“當然。這是我們新聞記者的職業操守,發現真相,確認真相,傳播真相。”
顧念之對她的印象好了一些。
雖然她們倆之前有些齟齬,但是就事論事,在這件事上,謝清影出面,比顧念之純粹用法律跟那些新媒體硬抗而是很吃力的。
哪怕打官司能打贏,輿論的影響卻不是那麼容易驅散。
確實如同謝清影所說,媒體的事,用媒體的方法解決是最好的。
顧念之轉過身,走到綠植後面,摸了摸牆壁。
她記得路近給她展示的密室的位置,就是在這裡。
這裡看著是長方形病房,其實是在後方兩側各加了一道牆,才將一個“凸”字型病房變為長方形病房。
她大致目測了一下綠植的位置,回頭招手對何承堅的生活秘書說:“您能不能給我派個人來,將這道牆砸開?”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揮手叫來自己麾下最厲害的工程兵,說:“去看一下,那道牆後面有什麼。”
那軍人走了過來,看上去平平無奇,連槍都沒有。
但是他走到那堵牆前面,突然將腰間掛著的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拔出來,貼在那堵牆上。
謝清影好奇地問:“請問您在用什麼東西探測?”
那工程兵頭也不回地說:“高磁能牆體探測儀。”
顧念之:“……”
謝清影也一頭霧水,她拿起手機查了查,對著直播攝像頭說:“市面上能夠買到的牆體探測儀,可以探測混凝土裡的金屬物體、電纜和注水的塑膠管,也可以探測牆體的厚薄。嗯,有點兒意思了。”
那工程兵用的高磁能牆體探測儀肯定更厲害了。
謝清影饒有興味地跟顧念之一起看著工程兵進行探測,間或問她願不願意上直播露臉,顧念之笑著婉拒了。
過了幾分鐘,這工程兵轉頭肯定地說:“牆後面是空的,應該是有一個房間,大概十平方米大小。”
“嘖嘖,還不小呢。”顧念之點頭讚許,指著對面的方向問:“那邊呢?同樣的位置。”
何承堅一聽說果然有密室,臉色微沉,下頜抿得緊緊的,能夠看見方正的下頜骨,繃著勁,蓄勢待發。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態度和煦,此時也忍不住地冷了下來。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立即下令:“砸!”
溫守憶的眼皮重重一跳,難以置信地看了顧念之一眼。
她到底是怎麼清楚知道這兩個密室的位置?!
溫守憶壓根不信什麼“有人舉報”。
就跟網上有人發帖詢問有關“我閨蜜”、“我朋友”、“我鄰居”的難題一樣,其實都是自己。
她也認為,這個“舉報”的人,要麼是顧念之,要麼……
溫守憶將目光移到站在顧念之身邊的蘇聯副總領事彼得霍紹恆身上。
這個人跟那邊的霍紹恆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他的對應體。
沒想到他居然也愛上了顧念之……
溫守憶心裡淌過一絲澀意,極淺極淡,就像冬日白雪上麻雀的小腳印,跳過一陣子,就被接連不斷的大雪給覆蓋了。
但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心事,如同麻雀印在大雪上的腳印,卻深深壓在心底,揮之不去。
她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那麼辛苦。
可是顧念之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好幾個男人都愛她……
真是頂級綠茶婊。
溫守憶打心底裡看不起顧念之,也就是仗著她長得漂亮,有幾分口才,就恃才傲物。
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