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顧念之反手指著自己，“明明是你自己親口確認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空房間。那我們查一查用電量，看看這裡是不是如你所說是空房間，不是順理成章嗎？”
“你查了啊，查出問題了，我不知道原因，所以我要開會找出原因，也是順理成章啊。”溫守憶學著顧念之的腔調說話，語速和語氣居然模仿得挺像。
顧念之笑得意味深長，再一次拍了拍溫守憶的肩膀，“溫律師果然崇拜我，我知道了，你偷偷練習學我說話，練了不少時間吧？真是辛苦你了，不過呢，做人最重要是要有自己的特色。知道邯鄲學步是什麼意思吧？還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瞭解一下。”
溫守憶的胳膊剛剛好了一些，被顧念之一拍，又覺得好像要脫臼了，額頭又一次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幾乎斷斷續續地說：“我只是學著你的語氣反諷一下。顧律師這都聽不出來？我對自己非常滿意，從來沒有想過要學別人的說話行事。”
顧念之嗤笑一聲，抱起胳膊說：“我只說你學我說話，可沒說你學我行事。難道你私下裡也學我的處事方式？哎嘛，我得向你收錢，不然你就是盜版！”
溫守憶扯了扯嘴角，“你的臉可真大，自說自話的本事越來越高了，我從來不學任何人，我剛才就說過，顧律師不要把法庭上那一套用來對付我，沒用的。”
“沒用嗎？剛才不是挺有用的。”顧念之笑眯眯地說。
她繞著溫守憶走了一圈，不斷地拿話刺激她，其實是在拖延時間，希望能早一點搜到那兩個次聲波發射源。
溫守憶知道她什麼意思，她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暗暗猜測顧念之背後應該有高人，不然怎麼會發現那個密室的位置？
那兩個密室已經存在十幾年了，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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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這兩個密室存在的時間比較長，但溫守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飛快地掃了顧念之一眼，根本不敢往何承堅那邊看，耷拉著眼皮，聲音虛弱地說：“好了，你們隨便吧，我得回去找管理層開會去。這個房間到底為什麼用電量這麼大，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著，她轉過身，咬牙忍著雙臂的劇痛，裝著沒事人的樣子，往電梯那邊走去。
她身邊帶著很多人，除了院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還有秦氏私立醫院的律師團成員，再加上她請的保鏢，帶來的新媒體人士，單純就數量來說，幾乎不比何承堅他們帶來的人少。
顧念之看她就這樣走了，心裡很氣。
她篤定溫守憶應該是知道什麼的，不說知道全部真相，至少也知道部分真相。
不過問題是，溫守憶這人雖然經常掉到她挖的坑裡，可作為律師，溫守憶自保的能力那叫一個超凡脫俗。
哪怕斷尾求生，她也能打法律的擦邊球，讓人對她無法深究下去。
上一次在有關顧念之當年的綁架案裡，她明明在其中插了一腳，根本就是故意誤導何之初，就因為她從頭到尾死死咬定不知道自己看見的人是誰，讓法庭根本無法對她定罪。
只是何之初關心則亂，有了錯覺，以為是顧祥文帶走了顧念之，
因為她只要不提顧念之的名字，就沒法判她做偽證，又因為她父母主動扛下所有的罪責，溫守憶居然從那場官司裡全身而退。
顧念之神色微沉，默不作聲地看著溫守憶被人群簇擁的背影一步步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謝清影見大部分的新媒體記者都走了，自己也不好單獨留下來。
她對著直播攝像機感慨地簡單重複了一下整個過程，最後說：“現在已經開始搜尋整個醫院，查詢可能存在的大型裝置，不知道各位觀眾有沒有興趣繼續等下去呢？”
直播影片上，頓時劃過無數個“等”字，將整個螢幕佔得嚴嚴實實。
既然觀眾都說要等，謝清影就順勢留了下來。
自從何之初出事，她知道後心急如焚，但是何家那個地方，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而且何之初出事之後，何承堅就將整個何家看得嚴嚴實實，進去出來的人全是他的心腹，別的人，包括何家的傭人們，都被圈在工人房，不能自由走動。
何宅目前處於軍管狀態。
直到溫守憶派人給她打電話，給她透露醫院這邊的訊息，她才趕緊趕了過來。
她能做的事情不多，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何之初。
但現在她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