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子攻擊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網路系統,肯定比之前要容易得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
路遠忙回到對面自己的公寓,關上門,才給霍紹恆回了電話。
“你這幾天都在幹嘛?沒有跟念之聯絡嗎?”
霍紹恆的內臟在那次爆炸中受到劇烈的震盪衝擊,雖然因為他體質強壯,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但是他到底是血肉之軀,在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居然累得起不來了。
人體就是這樣奇妙。
當你緊張的時候,再大的壓力身體都能承受。
但是一歇下來,就像拉到極限的彈簧,一下子鬆懈了,反彈也特別嚴重。
霍紹恆這兩天基本上就在沉睡當中,中間因為睡得太熟,還被同事叫來醫生,確認他無事之後,給他吊葡萄糖謹防他在睡夢中脫水。
他這一次幾乎睡了兩天一夜,剛剛才醒過來。
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手臂上的吊針好笑。
拿起枕頭下面的手機看了看,發現只有路遠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也沒有內容,只有一個問號,而且是剛剛不久發的。
而顧念之,這兩天別說電話,連一條簡訊都沒有。
這小沒良心的……
霍紹恆微微勾起唇角,拿起手機就給路遠打了過去,想問問顧念之怎樣了。
這時路遠掛了他的電話,又發了一個問號過來。
霍紹恆這才覺得好像有事發生了。
他把吊針拔了,下了床,往浴室走去,一邊接了路遠的電話。
他說:“我這兩天在休息,太累了,幾乎完全是在睡覺。哪裡都沒去,什麼都沒做。”
路遠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又問:“真的沒有受傷?念之說你很厲害,不會受傷,我聽著怎麼那麼不靠譜?”
霍紹恆笑了一下,但很快又皺起眉頭,說:“……她這麼說?”
難道這就是她不給他打電話的理由?
這姑娘的主意也真夠大的,一旦認定他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立刻保持距離,簡直一點機會都沒有。
霍紹恆自問如果他不是那邊的霍紹恆,而是這邊的對應體,以顧念之對他的那幅態度,他是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的。
但正因為如此,霍紹恆又有種微妙的愉悅。
只是這種心情在他心裡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
他已經來到浴室開啟淋浴,打算要洗澡。
路遠在那邊聽到淋浴的水聲,說:“你要洗澡?是剛醒嗎?”
霍紹恆“嗯”了一聲,“您有什麼事,先說吧。”
路遠就迅速把何之初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念之已經出去了,何承堅派人來接她的。她要去何家看何少的狀況。”
霍紹恆聽完,一下子僵住了。
良久,他一拳重重砸在盥洗臺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何承堅這隻老狐狸!”
“怎麼了?”路遠皺起眉頭,“何承堅有什麼問題嗎?你放心,他不會對念之怎樣的。”
“你確定?”霍紹恆眉眼凜冽肅殺,“他這是要把念之圈在他家,萬一何之初有需要念之的地方,不管是舊病復發,還是染上新病,念之就是他現成的藥!”
路遠大吃一驚,“你是說,何承堅事實上打著這個主意?!”
“難道還有別的主意?”霍紹恆斷然反問,狠狠將手裡的浴巾扔在地上:“他讓念之給他去做代理律師,完全是進可攻、退可守的緩兵之計。你真的以為,以何承堅的地位,他還需要跟秦家面對面打官司?!秦家不惹到他還好,現在惹到他,只要他想,他分分鐘可以滅了秦家!捏死溫守憶,如同捏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