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那個病房的監控?能不能給我看看?”顧念之好奇地問道,“還有,您說要請我做您的代理律師,請問您是真心的嗎?”
“當然。‘何承堅注視著她,第一次發現,顧念之說話時候的神情,其實跟秦素問蠻像的。
兩人的樣貌雖然完全不同,但是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能讓人莫名其妙想到秦素問。
這是一種兩人氣質和性格的相似,是比外貌上的相似更深刻的存在。
因為這一點相似,何承堅的心軟了下來。
他語氣柔和地說:“當然是真的。我抓了秦瑤光和秦霸業……”
顧念之連忙說:“您沒有抓他們,您是請他們回來’協助治療‘何少的病。”
何承堅吁了一口氣,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顧念之的頭,“真是怪不得大家都疼你。”
顧念之笑了一下,心想我可不敢奢望您來疼我,只要不再拿狙擊槍對準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有意迴避了這個話題,說:“因為秦瑤光和秦老先生的事,溫守憶說要給您發律師信是嗎?”
“她沒說給我發律師信。”何承堅搖了搖頭,“但是她說要跟我們打官司。”
發律師信和打官司是兩碼事。
從發律師信到最後上庭打官司,中間還有許多步驟要走。
“嗯,那就打吧。”顧念之不以為然,徵詢地看著何承堅:“何上將,能不能把那個病房的監控也給我看看?”
何承堅點了點頭,“可以,就在我的書房。”
顧念之知道何承堅的書房一向是不讓外人進去的。
她以前是有資格進,但是現在,她已經沒資格了。
可何承堅好像不在乎,他站了起來,說:“跟我來。”
顧念之眼神閃了閃,沒有跟著上前,而是說:“要不,您拿到這屋裡,我用膝上型電腦看?我想在這裡陪何少一會兒。”
“這樣也行。”何承堅見顧念之主動提出要照顧何之初,對她的觀感好了一些,聲音更加溫和了:“那我去拿監控影片,我給你存在快閃記憶體裡送過來。”
他剛走出何之初的臥房,就看見自己的勤務兵小跑過來,說:“首長,蘇聯駐華夏的副總領事彼得先生求見,說是有重要事情要跟何上將交流。”
指點迷津
“彼得副總領事?”何承堅眼神閃了一下。
這人可不是什麼真正的外交官。
蘇聯方面在斯登事件上為了得到何承堅的援助,表達了自己方面最大的誠意,就是把他們蘇聯克格勃遠東王牌的真實樣貌也透露給何承堅了。
就是對面世界霍紹恆的對應體,彼得霍紹恆。
何承堅生性多疑,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位遠東王牌的真正身份。
後來為了徹底剷除後患,他不管這人到底是誰,反正格殺勿論就行了。
唯一算錯的是顧念之,讓他的絕殺局出現了一絲漏洞,這個遠東王牌才得以逃出生天。
不過遠東王牌的身份暴露之後,蘇聯克格勃不再給他安排秘密工作,而是讓他來做外交官,由暗轉明,也算是正常操作。
各國的情報部門人員流轉都是這個套路。
可現在他只是一個蘇聯外交官,有什麼資格說見就見華夏帝部最高首腦?
再說何承堅很清楚遠東王牌彼得正在追求顧念之,因為她救了他一命,也大概因為對應體的關係,他被她吸引了。
可那關他什麼事?
何承堅現在一點都不想顧念之跟這個遠東王牌彼得接觸。
他徑直往前走著,眼珠都不轉動一下,“我很忙,不見。”
那勤務兵撓了撓頭,看著何承堅漸漸遠去的背影,不敢追上去,只好回頭來到大宅門前,對等在那裡的霍紹恆說:“彼得先生,我們首長很忙,現在沒時間見您。要不您留個口信,回頭我給我們首長彙報?”
霍紹恆也不意外何承堅跟他打官腔。
如果是在對面世界,霍紹恆可以保證比何承堅還會打官腔。
他微微一笑。
為什麼會打官腔?
因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你們何上將真是為國盡忠,鞠躬盡瘁的好首長。帝國最高指揮官,怎麼可能有閒著的時候?我能理解。”霍紹恆說得非常誠懇,好像他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
那勤務兵聽這種奉承話聽得多了,本來是不在意的。
但偏偏這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