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軟禁了?
可是何承堅軟禁自己做什麼?
她又不是醫生,又不會治病……
等等……治病?!
顧念之倏然明白過來,剛才激動到紅粉菲菲的膚色也瞬間蒼白似雪。
溫守憶說,何之初是“舊病復發”,雖然自己不信,何承堅也口口聲聲說不信,可是他那樣的人,任何時候都不忘了兩手準備吧?
那就是說,他不信何之初是“舊病復發”,但萬一跟舊病有關,或者是相似的新病,他都要拿顧念之做何之初的藥了?
只有這一點,才能解釋霍紹恆的言外之意吧?
顧念之立時緊張起來,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彼得先生,你坐吧,我先走了。”
她將影片已經上傳到自己的雲端賬號,若無其事地將膝上型電腦關機,放回何之初臥室的書桌上。
拎起自己的愛馬仕小紅包,走出臥室,穿過臥室外的起居室,推開套房大門,徑直走了出去。
她沒走多遠,就在樓梯口被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攔住了。
他客客氣氣地說:“顧小姐,請留步。”
顧念之心裡一沉,知道霍紹恆的猜測確實是對的。
慢慢抬頭看著面前何承堅的生活秘書,顧念之緩緩地說:“您什麼意思?現在是要禁錮我的人身自由嗎?”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地說:“顧小姐,我們怎麼敢禁錮您的人身自由呢?但是何少現在情況未明,我們也是希望您能在這裡多陪他一會兒,說不定他就好得快些。”
顧念之被氣得笑了,“不讓我回家,難道不是禁錮我的人身自由?至於何少的情況,我又不是醫生,他會不會好得快些,你們應該趕快去找個好醫生跟他瞧瞧,而不是挖空心思搞歪門邪道!”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不禁頭疼。
這小姑娘真是被寵壞了。
看破不說破,大家還是好朋友。
她硬是要把這層遮羞布扯下來,鬧得魚死網破,也不過是她自己吃虧。
“顧小姐,這是何上將的意思。”何承堅的生活秘書輕聲提醒她,“何上將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唯一的例外,就是何少。所以您還是祈禱何少早點醒來,您就可以回家了。”
顧念之:“……”
臥槽!
跟霍紹恆說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人對何承堅和他的手下到底有多瞭解?!
顧念之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她從唇角緩緩綻開一個笑,一直延伸到眼底,如同春日裡的海棠,嬌美難言。
何承堅的生活秘書詫異地看見顧念之竟然不生氣了,還對他好脾氣的笑了笑。
那笑容可真美啊……
顧念之將愛馬仕小紅包往肩上一甩,笑著說:“好吧,那我就等著何少早日醒來。說起來何少對我也很照顧,我在他出事的時候陪陪他,也是應該的。”
不用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繼續勸說,顧念之已經自己走回去了。
推開何之初套房的門,顧念之將手裡的愛馬仕小紅包也扔到牆角的沙發上,正好扔在霍紹恆蘇制軍裝大衣上面。
看上去,好像一個穿著蘇制軍裝大衣的高大男人挎著一隻愛馬仕小紅包。
這反差極大的違和感讓人忍俊不禁。
顧念之嘻嘻一笑,坐到起居室的沙發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玩。
其實她悄悄開啟了自己的駭客程式,將自己的手機在網路上隱藏起來,偷偷聯絡路近。
霍紹恆聽見臥室外面的聲響,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顧念之又被“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