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沒有收集到病毒和細菌的殘餘資訊。
顧念之一口氣回覆了很多條，然後惴惴不安地等著路近的回覆。
路近最先想到的也是細菌和病毒。
這種東西雖然小，但是無孔不入，可以造成很多令人難以想象的後果。
可顧念之說何承堅已經派了防化部隊去調查了，居然還是沒有結果。
不是細菌和病毒，那是什麼？
路近凝神想了一會兒，回覆道：【那個監控影片呢？能不能讓我看看？】
顧念之連連點頭：【嗯嗯嗯！】
她將自己的雲端賬號跟路近共享，讓他能夠看見那個監控影片。
這個監控影片是那間病房裡自帶的監控影片，解析度並不高，只能看見幾個人大致的身影和動作，表情略微有些模糊，就像是上個世紀那些解析度不高的彩色電視機的影象。
顧念之忍不住吐了一句槽：【秦氏私立醫院號稱財大氣粗，收費那麼貴，這監控卻如此簡陋，連個高解析度的攝像頭都不肯安裝。】
路近嗤笑一聲，回覆說：【秦氏私立醫院本質上是盈利性醫院，他們的目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盈利。治病救人是他們盈利的手段，不要看見它的名字裡有個’醫院‘就一廂情願認為它會’醫者父母心‘。對於私立醫院來說，不存在的。它們只認錢。】
顧念之噓唏一聲，搖了搖頭。
這方面她不太懂，不方便發表意見。
路近要去看監控影片了，對顧念之回覆：【我去看看那個影片怎麼回事，你別擔心。就算何之初不醒，我也會讓你回家。】
路近說完就斷掉顧念之的秘密聯絡，將自己可以媲美華夏帝國中央控制系統的主機開啟，開始分析那段監控影片。
既然不是細菌和病毒，那就是別的原因了。
透過空氣傳播的介質很多，每一種都能讓何之初出現暈迷不醒的狀況。
但同時另外兩個人卻安然無事，這就有些意思了。
不，不對，顧念之說過，秦瑤光後來也暈倒了。
比何之初晚一點。
這是什麼原因呢？
路近也是和顧念之一樣，將那個監控影片放慢了速度，一幀一幀的觀看，不過他還同時進行大批次的資料分析。
顧念之使用的是何之初那個膝上型電腦。
雖然那個膝上型電腦效能優良，但也不能跟路近這個功能強大到爆的超級電腦相比。
這是路近自己建造的電腦，連晶片都自行設計，比市面上最強大的計算機還領先著十萬個ethash asic er晶片的距離。
但饒是他有這麼強大的電腦分析系統，也用了將近四個小時，才發現一絲端倪。
爸爸給你變戲法
路近的私人實驗室裡，整面牆都是大大小小的電腦顯示屏。
這些年，他走到哪兒，這間私人實驗室裡的器材就跟他到哪兒。
他坐在房間中央的控制檯前，手指依然在鍵盤上敲打，將那監控影片的解析度進行不斷地提煉標清，同時進行各種物理資料分析。
因為顧念之說過，何承堅的防化部隊也沒有查到任何細菌和病毒的殘餘，因此路近也沒費功夫往化學方面探究，而是直接從物理方面分析。
造成何之初突然暈迷的原因，不是他舊病復發，也不是受到不知名細菌和病毒的感染，那就只剩下物理打擊了。
路近的資料分析也是以物理方面為主。
影片裡的電磁反應、光學反應，還有物理世界的長寬高，再加上時間，可以進行四維分析。
這樣複雜的分析需要的時間就有點長。
四個小時之後，整個影片的資料分析才全部完成。
工作室綠瑩瑩的大螢幕上，展現出來的那間雪白的病房已經不再是一間現實中的病房，而是一間被資料結構之後的病房。
整個場景就跟用電腦繪製的立體解析幾何圖一樣。
病房的三維建築結構在他的解析下無所遁形，一切陰謀也在他的解析下真相大白。
……
顧念之給路近發完共享雲端賬號，就困得受不住，直接在何之初臥室外面的起居室沙發上趴著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霍紹恆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她身邊，輕輕將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身上。
顧念之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靜靜地跟他對視。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