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路遠一眼。
路遠卻沒看她，而是專注地在跟陳列說話。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只看見路遠的背影。
宋錦寧突然怔忡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收回視線，對顧念之繼續說：“對方這一次有備而來，技術手段十分高明。就算賈副總監這種廢物，也能路總一較高低。”
顧念之忙點頭，贊同道：“對方確實很厲害，我聽我爸說，對方這一次用的技術手段，比混沌數學還要高一個檔次！”
宋錦寧皺眉道：“不僅是混沌數學，他們……”
她想說那個爆炸有關的事，可看了看顧念之，她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話題，悄悄地道：“你沒事吧？我看見有人偽造你的照片……”
顧念之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大吃一驚：“偽造我的照片？！什麼照片啊？！”
雲胡不喜
宋錦寧不是特別會聊天的人，見顧念之大驚失色的樣子，她又想閉嘴了。
可是顧念之聽出她話中有話，不是那麼容易放過她了。
“宋女士，您怎麼被他們抓了？是跟您剛才說的事有關嗎？”顧念之疑惑地問道。
宋錦寧閉了閉眼，揉著額頭說：“我有些頭疼，等我睡一覺再回答你的問題吧。”
說著頭一歪，靠在座椅上睡過去了。
顧念之瞅著宋錦寧看了一會兒，腦海裡將今天的事整合起來思考。
她在喜來登酒店遇險，宋錦寧同時被人用detour引出了帝都。
她先前沒有想過宋錦寧為什麼會在晚上一個人開著車出去，還被人引出了帝都。
現在想來，是不是跟宋錦寧的說“偽造照片”有關？
路遠這時檢查完身體，從後面走過來，坐在宋錦寧旁邊過道另一邊的位置。
陳列拎著藥箱坐在他後面。
前排和後排還有幾個戰士，開直升飛機的是霍紹恆。
就這麼些人，將這架大容量的武裝直升飛機擠得滿滿的。
飛機的引擎聲轟隆作響，如果不是離得特別近，交流就基本靠“吼”了。
因為擔心宋錦寧和路遠的傷勢，還有路近也急著要見他們，因此霍紹恆和顧念之都沒有繼續問話。
直升飛機在夜空呼嘯而過，顧念之透過機窗看了看前方。
不遠處的領海之內，雲層已經散去，露出深孔雀藍的夜空，月亮如同一彎柳葉眉掛在半空中，秀氣中有種說不出的雅緻和靜謐。
大雨當然也沒有了，狂風也停歇了，剛才還風雨飄搖的港灣，現在寧靜美好的像一幅工筆畫。
顧念之感慨一聲，心想氣象武器真是太牛逼了，如果真的能量化控制，那還不是指哪兒打哪兒？
路遠彷彿聽見了顧念之的心聲，突然給她發了一條簡訊：【對方好像知道了我們使用氣象武器】。
顧念之：“……”
她低頭看著手機，半晌才回複道：【當時我爸提建議的時候，有別人在場嗎？這訊息怎麼會洩露？】
難怪那個賈副總監明知在別的遊艇取消比賽上岸的時候，就他一個人跑出去特別扎眼，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路遠搖了搖頭，回覆說：【未必是洩密。等宋所長醒了，你們再跟她和路教授好好合計合計】。
顧念之挑了挑眉，難道路遠有更直觀的證據證明不是洩密有內鬼？
……
半夜時分，特別行動司的武裝直升飛機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機場裡緩緩降落。
螺旋槳的聲音一停，顧念之就從飛機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