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上將被他氣笑了，“當然不是一般人。能熬過安全域性那邊‘硬核審訊’的美國人，我還沒見過！”
霍紹恆也皺起眉頭，“別說美國人，那套手法如果全部施展，我們特別行動司的精英都得折損一大半。”
那些手段絕對不是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這種低層次的酷刑。
而是直接作用於大腦神經和意識感覺的高階刑求。
身體上一點傷痕都不會有，但是人的意志被完全摧毀，身體的健康狀況也徹底垮掉了。
可看上去文質彬彬，斯文俊美的凱文，在這種刑求之下，依然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一句話都沒說。
這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真的是冤枉的。
另外一個，是他真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像霍紹恆他們一樣，受過特別訓練的人。
“……我們調查過他的背景來歷，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霍紹恆不動聲色地說，“兩個月前，我就把報告交上去了。”
“嗯。”季上將點了點頭，“但是管轄權的官司還在打，我們也沒辦法。”
“其實有辦法。”霍紹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念之說，兩個案子可以同時審理。一邊跟他們打管轄權官司，一邊我們可以自行開庭，審理凱文聚眾持槍，涉嫌綁架謀殺我國重要科學家的重罪案子。”
“這樣也行？！”季上將猛地抬起頭，“有法律依據嗎？”
“念之說有，就是有。”霍紹恆對顧念之非常有信心，從容不迫地說：“就算沒有，她也能引經據典，從法律上證明我們的做法是合法的。”
“你對她挺有信心啊！”季上將樂了，拍了拍霍紹恆的肩膀。
“她已經用很多次高難度的官司證明了自己，我為什麼要對她沒信心？”霍紹恆反問道，“就因為她年輕？”
“瞧你，急什麼？難道她就是完美無缺，我們說她一句不是都不行？”季上將故意板起臉，氣鼓鼓地看著霍紹恆。
霍紹恆緩緩抬頭，淡淡地說：“對，她就是完美無缺，不許說她壞話，一句都不可以。”
季上將瞪了他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捶著桌子說：“紹恆啊紹恆，你也有今天！”
“以前我說要給你介紹物件，你有千百種藉口推脫。我還以為你一輩子就打光棍呢！”
霍紹恆勾了勾唇角，“季上將謬讚了。”
“我不是在誇你！”季上將笑聲戛然而止，真有點被他氣到了。
霍紹恆走後，季上將將龍議長和白首相請到自己家，三個人開了個小會，決定按照顧念之的說法，正月初八就正式開庭。
這件事因為要出其不意，開庭的時間只有他們三人知曉，連顧念之和霍紹恆都不知道。
這三人也是絕對不會洩密的人。
因為他們站在帝國食物鏈頂端，就算再腦殘也不會去拆自己的臺。
……
顧念之這個年過得很充實，每天花大量時間研究路近給她的有關周易和混沌數學的資料。
霍紹恆晚上睡覺的時候見她還是手不釋卷，很是好奇，問道：“你不打算準備出庭的資料嗎？”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庭，但正月十五過後肯定有確切訊息。
而今天已經是正月初七了。
顧念之頭也不抬地說：“……出庭還要準備嗎？”
霍紹恆：“……”
難道還要選日子嗎
正月初八是很多私營企業和政府機關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大家還沉浸在過節的氣氛裡，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個個都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直到他們拿起手機刷了一下微博。
一條新聞跟坐了火箭似的，唰地一下衝上熱搜排行榜，並且節節攀升，很快就到了熱搜前十。
這條新聞很簡短，只有一句話，由帝都高階軍事法院的官博釋出。
2xxx年聖誕夜喜來登酒店高管凱文涉嫌非法持槍、持有爆炸物、綁架預謀殺人案今天開審
下面的配圖只有四個字：【重磅新聞】。
網友們霎時跟打了雞血一樣，集體炸鍋了。
【終於出現了！等了兩個多月了！真是新聞越短，重要性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地三百六十度轉圈托馬斯迴旋轉爆炸！能旁觀嗎啊？人在帝都，馬上請假！】。
【這位出來捱打！手動艾特！你不是說政府骨頭軟，不會審判美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