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心,我去跟她說說。”這人走進女警所在的房間,“我是蔡昭和的同學,剛才在那邊屋子搜過身了。”
他舉起雙手,非常儒雅地說道。
女警們點了點頭,跟旁邊的男警察聯絡過之後,放這人進去了。
這人走進屋子,看見蔡昭和躲在櫃子和窗簾隔開的角落裡,就是不肯出來。
他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說:“昭和,別怕,你沒做過,沒人能誣陷你。”
“清弘!可是我剛才得罪了顧律師還有路教授!”蔡昭和撲到他懷裡嚎啕大哭:“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要請律師!”
“你就算請律師,他們還是會要搜你的身的,我們現在都是嫌疑犯。”這人原來是蔡昭和的同學兼同事左清弘,也高能物理所的實驗人員。
他握了握蔡昭和的手,“好吧,別哭了,讓他們搜,搜完我請你去吃小龍蝦。”
蔡昭和破涕為笑,“師兄,你沒騙我吧?真的請我去吃小龍蝦?”
左清弘點了點頭,“我從不騙人。”
他拍了拍蔡昭和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蔡昭和依依不捨地鬆開手,“那你一定要等我哦!”
左清弘走到門口,對女警說:“她同意了,你們去搜吧。”
女警鬆了一口氣,“謝謝左同學。”
女警進去搜蔡昭和的身,左清弘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跟自己的同學打了個招呼,問警察說:“我們沒事了吧?可以走了嗎?”
“走吧。”警察揮了揮手,“裡面的人都會接受檢查,你們別見怪。”
“沒事沒事,我知道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左清弘笑容滿面地點頭,然後跟自己的同學和同事一起離開了帝都高階軍事法庭,在外面等蔡昭和。
而這邊蔡昭和被搜了好幾遍身,都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別說可以發射細針的裝置,就算是根縫衣針,在她身上都沒有找到。
女警遺憾地回到法庭內,對領頭的警察說:“頭兒,蔡昭和身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們搜仔細了嗎?”
“我們已經把她脫光了,還要怎麼搜?身上任何有毛髮的地方都沒放過。”一個女警不客氣地說。
顧念之:“……”
怎麼可能呢?
難道她想錯了?
蔡昭和是故意表現得有問題,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顧念之皺起眉頭,把法庭的法警叫過來,讓他把法庭的監控調出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庭的監控顯示的場景也是亂糟糟的,只看見當那矮胖男朝凱文扇巴掌的時候,蔡昭和確實就在他身後抬了一下手。
她的手抬得太快,用正常速度幾乎看不清楚。
但是在放慢了很多倍之後,他們確實能看到,蔡昭和的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可因為監控的解析度太低,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所以也無法當成是證據指控蔡昭和。
怎麼會這樣?
顧念之抱著胳膊站在監控室裡,琢磨著這件事。
“你們把剛才給蔡昭和搜身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要漏。”顧念之轉身問那幾個搜身的女警。
女警回憶著當時的情況,說:“她開始確實不許我們搜身,一直在哭,還要找律師。我們也不能用強,只有一直跟她講道理。”
“後來她師兄來了,跟她說了幾句話,才把她勸好了。她才同意接受檢查。”
“師兄?”顧念之的聲音頓了一下,“誰?他進去跟蔡昭和說話了?”
女警點點頭,“蔡昭和好像很喜歡那個師兄,撲到他懷裡哭了好一會兒,然後就勸好了。”
顧念之撫了撫額,“我明白了,那師兄也問題。他們當時肯定交換東西了。”
“啊?!你的意思是,東西本來在蔡昭和手裡,但是她師兄進去之後,那東西就轉移給師兄了?”
“肯定是這樣。”顧念之定了定神,“他們利用了你們的思維誤區。當時她的師兄肯定是先接受搜身,什麼都沒有。然後他藉故去看蔡昭和,安慰她的時候,趁機將東西轉移到自己手裡。”
“因為他已經接受過檢查,你們潛意識裡認為他沒事,所以在他出去之後,沒有對他進行第二次搜查。”
顧念之遺憾地搖了搖頭,問道:“她師兄叫什麼名字?你們有記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