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弘這時才微笑著說：“反正已經搜過一次了，再搜一次也無所謂。我們沒有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第一個舉起雙手，對迎面走過來的女警說：“我們有女同學，你們要搜的話，是不是去車裡搜？當街搜身，不太尊重女性吧？”
那女警瞪了他一眼，說：“我們自有分寸，不用你教！”
說著她朝後招了招手。
幾個輔警迅速跑前來，拿著一塊塊泡沫做的臨時圍牆，將他們這些人連同車一起圍在間，居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搭建了一個臨檢的小房間。
顧念之看著影片都覺得神。
更神的是，哪怕臨檢的房間搭好了，影片居然還沒有斷！
顧念之嘆為觀止，回頭問霍紹恆：“……你們的人怎麼拍的？難道警察裡有你們的人？”
霍紹恆但笑不語，親了親她的面頰，雙唇用力，將她的臉推正了，繼續對著顯示屏。
接下來是在臨檢房間裡搜身的過程。
當然，這一次跟前一次一樣，都沒有搜到任何東西。
左清弘明顯是這些學生的頭兒，他對那女警說：“還有下次，我一定去投訴你。”
又問：“我們還有一個同學呢？蔡昭和，是你搜身的那個女生？”
“她涉嫌攻擊今天的被告，被帶回警局調查了。”
“可是你們沒有證據。”左清弘冷靜地說，“我會給她請律師。”
“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你們非親非故……”女警狐疑看著左清弘，“還是你想和她一起回警局協助調查？”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會通知她的家人。”左清弘沉著臉，不想多說，帶著自己的同學離開了臨檢房間。
女警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地說：“你別得意！我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影片到這裡結束了。
顧念之慘不忍睹地閉了閉眼，“這是哪裡來的草包？讓我想起了徐飄紅。”
霍紹恆這時才平靜地說：“很明顯，你看見了，有人在故意放水。”
顧念之：“……”
“是這個女警？”
“不，不是她。她只是一個業務能力非常差的警察。”霍紹恆伸手開啟抽屜，把裡面的一沓卷宗拿出來，“這是今天去法庭的所有警察的背景調查資料。”
顧念之翻看了一下，果然這些人良莠不齊，有些警察非常優秀，但也有好幾個是工作能力非常差的人。
這麼重要的案子，不用做太多手腳，只要派一下業務能力不行的人場，能既拉仇恨，又搞砸整件事。
不得不說，這背後人的手段，幾乎已經到了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地步了。
“……是被滲透了嗎？”顧念之憂心忡忡，“那可怎麼辦？對方本來很厲害，再加有人通風報信的話，我真不敢想象後果。”
“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霍紹恆抱緊了顧念之，親了親她噘起來的菱角唇，“顧首席，你的建立在易經基礎的混沌數學研究得怎麼樣了？”
顧念之眼珠轉了一圈，笑著說：“……霍少要我幫忙？我可是很貴的，你付得起價錢嗎？”
“……付不起把我賠給你，外加一個盛大的婚禮，怎麼樣？”霍紹恆笑的意味深長。
平分秋色
顧念之愣了一下，很快有些臉紅，吶吶轉頭，盯著電腦顯示屏看，心裡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慌慌地跳。
真是不爭氣。
她暗暗鄙夷自己，不是結婚證都拿了嗎？說起婚禮還要心慌意亂……
可就是有一股無端的甜從舌根深處蔓延開來，浸透四肢百骸。
她想跟他分享，不能一個人甜。
顧念之在霍紹恆身上轉了過來，抱著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撬開他的牙齒，把甜一直送到他的舌根。
霍紹恆低聲地笑，含著她的唇模模糊糊地問“……好不好？”
“好。”顧念之被他親迷糊了，不管他說什麼都說好，以至於最後“實踐”了不少“喪權辱國”的協議。
……
夜幕降臨，帝都高能物理所門前停下一輛寬敞的suv。
車裡的人紛紛從裡面下來，朝開車的左清弘揚手笑道“謝謝左師兄送我們回來！”
“不客氣。我去停車，你們先進去吧。”左清弘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發動汽車，往地下停車場行去。
開到地下停車場，左清弘開啟車窗，靜靜地抽了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