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路近了解她,這真是最好的起床利器。
路近笑呵呵地說:“路老大做了牛肉包子,只有牛肉和麵粉,不然可以做豬肉包子。”
顧念之頓時覺得餓慘了。
她在餐廳裡飽餐一頓,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衣服是路近給她帶來的,還帶了好幾套,放在臥室的床上讓她挑選。
顧念之很是驚訝,但轉念想到路近那臺招搖的大房車,又釋然了。
她挑了一套灰粉綠的獵裝外套,到小腿肚的中靴,灰色同款獵裝褲,裡面穿著一件貼身保暖的櫻草色羊絨高領套頭衫,打扮得英姿颯爽,推門出來。
路近見了,笑眯眯地說:“這套好,這套裡面是防彈夾層,可以防重狙,甚至防導彈。”
顧念之額頭黑線,“爸,您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聽著怪嚇人的。”
路近可不覺得這是詛咒,他不以為然地說:“防患於未然,誰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爸,那您是不是也要穿這樣一身?”顧念之瞅瞅路近,又瞅瞅路遠,看他們的穿著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路近卻拿出兩套卡其灰的風衣,說:“當然,這裡就是。”
他扔了一件給路遠,自己套上另外一件。
路遠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不過還是默默穿上了,沒有多說話。
他了解路近了,多說一句,不知道會引出什麼別的話。
坐在窗臺上的彼得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伸手道:“還有嗎?給我一件?”
“沒有。”路近毫不猶豫地拒絕,“你們克格勃不是刀槍不入?還怕子彈?”
這是還在生彼得的氣。
彼得好笑地摸摸鼻子。
克格勃怎麼了?克格勃也是人,當然怕子彈啊……
路遠笑著看了看手錶,“已經六點半,是不是該走了?”
顧念之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濃雲層層,天邊黃的厲害。
她忍不住說:“這個樣子,好像要下雪。”
西伯利亞地區,十月開始氣溫直降,經常會下雪,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了,如果要下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下雪好啊……”路近感慨地說,“白茫茫大地可真乾淨。”
顧念之:“……”
她揉了揉額頭,“爸,您的那輛大房車停哪兒了?不會被別人看見吧?”
秦霸業那個人這麼謹慎小心,前幾天在華夏那個路邊小旅館的時候,就派人探查過路近的大房車。
顧念之隔著窗戶都看見了。
路近笑著說:“沒事,霍少給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車,別人不會看見的。”
其實霍紹恆讓他停在了酒店員工停車的地方,那個地方有高大的圍牆,而且酒店的顧客是不能進去的。
秦霸業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去把這個酒店地下停車場所有的車都看一遍,更不會想到路近的車跟他還是同路而行。
因為路近跟他走的不是一條路,但殊途同歸。
顧念之放下心事,沒有再問,將獵裝的兜帽挽起來戴在頭上,跟著彼得出了門。
路遠和路近則等了一會兒才出去,錯開了時間。
彼得開車的時候,還接了一個電話。
他鎮定地說:“老闆,沒問題,一切正常。我們就要去您指定的地點。”
電話那端的老闆正是秦霸業。
他用了變聲裝置打電話,聽起來跟他本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不過偶爾出現的咳嗽聲還是暴露了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