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淡笑著點了點頭，“都有人打掃。”
他揚手叫了陰世雄過來，說：“大雄，你帶兩位路先生去唸之的那兩套三環公寓看看，順便帶兩位去辦身份證，開銀行賬號，再買一些日常用品，還有衣服用具。”
路遠和路近什麼都沒帶，兩手空空來到這邊。
不過他們兩人一點都不擔心。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
再說霍紹恆剛才已經把一張黑卡給路遠了。
隨便花。
顧念之其實也想跟過去，但是霍紹恆說了一句：“念之留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她乖乖地留下來了。
陰世雄笑著招呼路遠和路近說：“兩位跟我來，我剛打過電話，警局特事特辦，今天會有專人幫兩位辦理身份證和戶口。”
這可不是一般的“特事特辦”，這是季將、龍議長和白首相三人聯名指示的“特事特辦”，務必要讓路近先生擁有華夏國籍。
路近還有些捨不得顧念之，想招呼她一起去，路遠明白霍紹恆的意思，扯了路近一把，說：“你趕快把自己的房子收拾好了，給念之佈置一個房間，她能名正言順跟你住了。”
路近回過神，猛地點頭，“好的好的！我馬去準備！”
當務之急，他是要賺錢。
到底是去炒股，還是去博彩，還是去買馬呢？
這幾樣是來錢最快的。
以路近超強的計算能力，這些都不在話下。
路遠啼笑皆非地搖搖頭，說：“你還用著急？等你收拾好房子，把你的磁暴槍圖紙列印一份出來，先申請專利，然後賣給軍部，你在家裡坐著數錢吧。”
路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啊？還要申請專利？我本來打算當見面禮送給他們……”
“那可不行。”路遠跟他並排走著，輕描淡寫地說：“白送的東西沒有人會珍惜。而且一開始白送，開了一個不好的頭，難道你還指望以後的產品能收到錢？”
“……不會吧？”路近眨了眨眼，“你不是跟他們關係挺好的？再說霍紹恆還是他們的頭兒啊……”
“永遠不要用利益考驗別人，不管這個別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路遠意味深長地說，“做生意銀錢兩訖較好。而且不能讓他們覺得好東西來得太容易。雖然我也是他們的一員，但我並不想整個軍部因為有了你這個外掛，失去自我創新能力。”
歸根到底，軍部必須有自己的人才梯隊計劃，才能保持蓬勃向的活力。
像路近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天才，他寧願讓他做老師，教會大家思考的方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路近在生意確實不如路遠靈光，本來在那邊的路氏集團，路遠也是生意的主要決策者。
路近是大股東，但是隻管產品質量，不做企業管理，也不管銷售。
“那我都聽你的。”路近毫不猶豫地說，“等收拾好了房子，我把那個磁暴槍的圖紙列印出來，不過第一份圖紙，我不會給他們最好配置，而是初級配置。”
“這還差不多。”路遠滿意地點點頭，“只有一步一步來，才不會揠苗助長。”
……
送路遠、路近和陰世雄出門之後，顧念之惴惴不安地跟著霍紹恆了二樓。
推開霍紹恆套房的門，顧念之垂著頭，心裡一直在揣測，霍紹恆到底要問她什麼。
霍紹恆回手關了門，見她這幅樣子，立刻明白她剛才跟路近在書房的茶水間裡肯定說了什麼話，她才露出這幅心虛的樣子。
其實顧念之的神情已經很鎮定了，不是特別瞭解她的人，一般不會看出來。
可霍紹恆將她帶大，對她的情緒變化了如指掌。
“怎麼了？有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我？”霍紹恆抬起顧念之的下頜，大拇指順勢在她豐潤飽滿的菱角唇點了點。
顧念之像只小貓咪一樣眯了眯眼，伸出細巧的舌尖，舔了舔霍紹恆的拇指指肚。
剎那間有電流從他指間淌過，霍紹恆條件反射般鬆了手。
但很快又再次握緊顧念之的下頜抬了起來。
他垂首和她靠得很近，一呼一吸，他特有的氣息，斷斷續續撲在顧念之面。
顧念之很喜歡霍紹恆的味道，凜冽的男人味帶著一絲黑松的清逸甘爽，像他的人，穩如大山，挺如松柏。
顧念之星眸微張，偎在霍紹恆懷裡，被他包裹得緊緊的，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