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卻不放過他:“你跟蘇聯方面,到底達成的是什麼交易?”
霍紹恆鎮定自若地坐了下來,微笑著說:“我給蘇聯的一把手普辛先生帶來了一個紀錄片。《蘇聯亡黨亡國二十週年祭》。”
顧念之恍然大悟,連忙說:“我明白了!難怪那個葉利辛和戈爾巴謝夫還沒來得及興風作浪就死在紐約了!”
霍紹恆的身份暴露,也是在那一次紐約時代廣場新年倒數發晚會上。
路遠也反應過來了,連連嘆息道:“難怪難怪……所以葉利辛和戈爾巴謝夫的死,不是流彈‘誤傷’了……?”
“當然不是誤傷,而是精準射擊。”霍紹恆微笑說道,“蘇聯克格勃遠東王牌彼得親自出手,誰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你說的是那個真遠東王牌彼得吧?”顧念之想起了那個耷拉著眼皮,總也睡不醒的男人,嘖嘖道:“他可真夠賊的……”
霍紹恆這個“遠東王牌”是假的,難怪蘇聯方面故意暴露他的身份……
真遠東王牌還是處於幕後的黑暗之中。
這才是真王牌啊……
霍紹恆說:“當時我還在取信普辛的過程中。他不是很信這邊的葉利辛和戈爾巴謝夫也會做同樣的事。”
“我就設了一個局,讓他看看葉利辛和戈爾巴謝夫去紐約到底是做什麼的。”
“當葉利辛和戈爾巴謝夫跟美國總統密談,要發動‘莫斯科之春’的影片發回去之後,普辛才下決心剷除這兩個人。”
“他們不死,同樣的歷史說不定也會出現在這邊的蘇聯。”、
“這對於普辛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顧念之聽得心驚肉跳,拉著霍紹恆的手,不放心地說:“那你還回蘇聯做什麼?你現在跟他們交易兩訖了吧?”
路遠也擔心地說:“紹恆,你現在已經沒有籌碼了,萬一蘇聯方面扣壓你怎麼辦?他們知道你是從對面世界來的吧?”
霍紹恆鎮定地點點頭,“只有普辛先生知道。別人都不知道。”
這種事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普辛作為一把手,他要考慮的是本國的利益,至於對面世界,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興趣了。
那邊沒有蘇聯,他們曾經為之奮鬥的理想已經被人侵吞,他一點都不想跟對面世界聯絡。
霍紹恆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把自己過來落腳的地方,選在了蘇聯境內。
路遠眸光一閃,突然明白了霍紹恆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回蘇聯。
“你去吧,我會在這裡保護念之。”路遠淡淡瞥了路近一眼,繼續說:“路大科學家,你要再作妖,麻煩等紹恆回來之後再作。不然我一個人恐怕護不了你女兒周全。”
顧念之忙說:“路總,我會保護我自己,不用路總費心了。”
路遠的視線掃了過來,淡淡地說:“你也一樣,你作起妖來,比你父親還要厲害。你們父女倆聯手,我看這作妖界你們倆就能並列第一,排名不分先後。”
顧念之:“……”
她有些心虛地瞥了路近一眼。
路近毫不猶豫將她護在身後,對路遠惱怒道:“我家念之最是通情達理,什麼時候作妖過了?!”
顧念之好笑地拉拉路近的衣襬,“爸,我困了,要去睡覺。”
路近立刻回頭說:“你去休息吧,對了,你在何家吃飯了嗎?何之初那混蛋沒有對付你吧?”
顧念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吃過了,何少沒有對付我。”
想了想,她又說:“爸,過兩天,我想驗一下dna,您能幫我嗎?”
“行,沒問題。”路近一口答應下來,都忘了問顧念之,她要驗誰的dna。
……
顧念之歇了兩天才倒過來時差。
其實她的身體很好,一般情況下,一天時間倒時差就夠了。
但是她的心情低落,又加上霍紹恆不在身邊,她多花了一天時間才倒過來。
時差倒過來之後,顧念之馬上給何之初打了電話。
何之初正在軍部開會。
開會出來之後,他的勤務兵才把手機交回給他,說:“何少,顧小姐打了幾次電話了。”
他們看見了來電顯示,但是並沒有人接。
何之初忙劃開電話打了過去。
“念之,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軍部開會。”
他們現在開會,是不能帶手機進會議室的。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