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服,腦袋上的手術帽還沒有取下來。
“溫守憶怎麼樣了?”顧念之忙問道。
路近摘下口罩,朝她擠擠眼,“很好,明天她就‘痊癒’了。”
顧念之瞪大眼睛:“這麼快?!她受的可是槍傷啊!”
“是啊。”路近笑得促狹,“最接近完美基因的人類啊……當然得痊癒得快……”
霍紹恆走過來,站在顧念之背後抱著胳膊問道:“難道您也改良了溫守憶的基因?”
“當然沒有。”路近不屑地撇了撇嘴,“溫守憶的基因缺陷是人為錯誤,根本是不可修復和治療的。我只是用了點促進肌肉生長的生物療法,讓她的槍傷在肌肉層面快速癒合而已。”
就像在老鼠身上培養出人的耳朵一樣,路近也會利用幹細胞培養人體部分組織。
顧念之眼前一亮:“……但是造成的效果,好像就是她自己痊癒的,是不是?!”
路近笑著朝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突然佛系起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顧念之看看手錶,“我想問她幾句話。”
“明天早上。”路近也看了看手錶,“我們還有二十小時。然後我們就要從這裡離開了。”
“啊?”顧念之很是驚訝,“為什麼要走?他們找來了嗎?”
“二十小時,夠他們找了。”路近笑眯眯地說,“這裡的房主是一個蘇聯人……所以……”
顧念之明白過來,失笑道:“這個黑鍋真的要給蘇聯克格勃背了?”
“也不算是背黑鍋。”霍紹恆眸光輕閃,語帶笑意,“我已經把溫守憶的情況彙報上去了,克格勃上層對她很感興趣。”
顧念之:“……”
這是要坐實了?
嘖嘖,什麼最可怕?
認真做假的人最可怕。
……
第二天一大早,顧念之給自己化了個臉色蒼白的淡妝,來到地下室溫守憶所在的房間。
她一推開門,就被裡面亮閃閃的銀灰色不鏽鋼器材幾乎閃瞎了眼睛。
只要有眼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間實驗室,還是一間非常先進的實驗室。
這裡的實驗器材上都是俄語標牌,電腦裡也是俄語作業系統,就連實驗記錄都是用俄語做的!
顧念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端著架子走了進去,來到溫守憶的病床前。
溫守憶已經醒了,正坐在病床上,抬手摸著自己的肩膀出神。
她明明記得自己昨天這裡中槍了,但是今天早上醒來,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繃帶,沒有傷口,跟更沒有痛感!
這是怎麼回事?
她想得太出神了,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人走進來。
直到顧念之走到她面前,她才猛地抬頭。
見是顧念之,她鬆了一口氣,但又很快露出嫌惡的表情,冷冷地說:“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顧念之偏了偏頭,故意一臉委屈地說:“我看你的笑話有什麼用?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我。”
“先是山口洋子,然後是山口愛子,她們都是你假扮的,是不是?!”
溫守憶笑了一下,懶洋洋地看著顧念之,說:“說話要有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她們倆?”
她用手揉著自己中過槍的肩膀,感覺很神奇。
她記得自己曾經在那邊世界的時候受過傷,可沒有這麼快痊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