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關掉監控,就必須有信得過的人在裡面全程監視。
還有什麼人比何承堅的親生兒子何之初更適合在裡面監控呢?
顧念之沒有多問,反正何之初已經心知肚明瞭,她也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你派人去三環的友誼商城門口等著,我們在那裡匯合。”
然後何之初會派警車開道,確保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顧念之打完電話出來,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站在她面前微笑。
顧念之驚訝極了,看了半天,才試探著問:“……爸?”
那人哈哈大笑,連聲音都改變了。
顧念之嘆為觀止地搖了搖頭。
路遠走了過來,擔心地問:“沒有危險嗎?何少怎麼知道的?”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說:“是我連累了爸爸。不然何少不會發現的。”
她把那次手術的事說了一遍。
路遠笑了起來,“跟你無關,何之初這人還挺聰明。”
他沒有想跟過去,因為他要一去,路近就完全暴露了。
就目前來說,路遠分析,何之初可能猜到顧祥文還活著,但暫時應該還沒有把路近跟顧祥文這個人聯絡起來。
也許何之初以後會把這兩人聯絡在一起,但不是現在。
他們還沒有準備好。
……
顧念之和改裝過的路近來到友誼商城前,一輛蹭亮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和兩輛警車,一輛警務摩托車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開著勞斯萊斯幻影的人是何之初的司機。
顧念之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路近坐入汽車裡。
前面警車開道,後面有警車護送,載著顧念之和路近風馳電掣般往軍部總醫院行去。
一路上車輛紛紛避讓,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來訪。
溜了溜了
因為情況緊急,帝都從上到下都對這件事開了綠燈。
只花了十分鐘就將路近和顧念之從三環的友誼商城門口,送到了軍部總醫院。
顧念之和路近的車一路開了進去,停在了軍部總醫院裡面的一棟大樓前。
何承堅就在這個大樓的最高層接受手術。
何之初心急如焚地從大樓裡迎了出來。
一眼看見顧念之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高瘦男子,雖然貌不驚人,但自有一股傲氣蕭然的氣質。
肯定就是那個救了顧念之的“神秘人”,也跟他記憶裡那個人的身影漸漸重合起來,雖然相貌完全不同。
不過對何之初這種人來說,相貌從來就不是判斷一個人真實身份的重要特徵。
他伸出手,“您好,我是何之初,謝謝您能撥冗前來,幫我父親做手術。”
路近沒有跟他握手,皺著眉頭說:“別虛頭巴腦的,趕緊救人!”
這樣不客氣,何之初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這邊請,家父就在頂樓。”
謝清影匆匆從大樓裡走出來,正好看見何之初畢恭畢敬請一個高瘦男子進來。
顧念之一臉忐忑地站在那人身邊。
謝清影忙走過去,對顧念之和那人點了點頭,“兩位好,何伯父就在樓上,我和何少可以帶兩位上去。”
顧念之剛要說謝謝,路近朝著謝清影當面翻了個大白眼,說:“電梯太擠了,無關人等不要跟過來。”
說完又嘀嘀咕咕地說:“……見不得有些人裝大方。跟你很熟嗎?何家的女主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做的。”
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小,而且也沒有遮掩,誰都知道他說的誰。
謝清影頓時臉紅起來。
顧念之輕輕咳嗽一聲,笑著將謝清影拉進電梯,“表姐別生氣,這位先生脾氣大,架子也大,經常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我都習慣了。”
說完還朝謝清影眨了眨眼。
謝清影順勢下了臺階,“是嗎?有本事的人總是特別有個性,因為他們有恃才傲物的資本。”
“表姐說的是。”顧念之笑得眉眼彎彎,拉著謝清影站在電梯一角,將大部分地方留給了路近和何之初。
隨著電梯上升,何之初已經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跟路近說了一遍,又問:“先生貴姓?怎麼稱呼?”
路近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我是來給你父親救命的,不是來自我介紹的。”
何之初:“……”
顧念之撫額,只好幫路近打圓場,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