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等了一個小時,都沒有等到華夏官方的接待人員,只等來帝都國際機場方面的催促,讓他趕緊下飛機辦理入關手續。
洛勒暗罵了一聲“人走茶涼”,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他站了起來,在自己的保鏢和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離開專機,去海關辦理入關手續。
沒有紅地毯,沒有特殊通道,他還得跟那些第三世界的賤民們一起排隊入關,真是奇恥大辱!
洛勒雖然表面上對誰都文質彬彬,禮貌有加,一視同仁,但事實上,在他內心深處,他是白人至上主義者,對那些第三世界國家的人完全看不起,甚至是歧視的,認為他們是浪費藍星資源的螻蟻,是需要消滅的。
只是礙於美國國內如火如荼的政治正確,他從不敢提罷了。
但是他的行動計劃,所有的慈善撥款,背後的隱含意義,都是要儘量減少第三世界的人口,不管是用暴力的方式,還是文明的方式。
可惜他們這些人做了一百多年的基因實驗,最後出現的“完美基因”,居然是從華夏人中誕生的。
這個人不管是溫守憶,還是秦瑤光,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夏黃種人,不是歐美白人。
……
洛勒一走出海關,就接到了秦霸業的電話。
這是他跟秦霸業之間的專線聯絡電話,是由專有衛星提供的通訊渠道,機密的程度比各國首腦之間通話還要高。
因為在他們通話時,這個衛星可以保證每一次只有兩個電話可以進行通話,別的電話根本連不到這個衛星提供的通訊網路。
這種物理排他性的通訊方式,才是最穩妥最保密的,再高的駭客也黑不進來,因為在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當然,這也是極度昂貴的通訊方式,只有洛勒財團這樣的機構才能供應得起。
洛勒握著手機,邊走邊問:“……你現在在哪裡?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秦霸業此時正在帝都五環一處陳舊混亂,待拆遷的小區裡。
這裡的房子他很多年前就買了,當時沒有想著拆遷這些事,只是做好了“狡兔三窟”的準備。
他做的事一旦被發現,自知難逃死路,所以肯定要提前打算。
小區裡的房子還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那種低矮的平房,老式四合院的樣子,菸灰色的牆磚,灰黑色的房頂,門前一棵槐樹,跟周圍密密麻麻的房子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突出的地方。
不過四合院裡面就別有洞天了,裝修的很舒適現代。
最重要是,這裡還有地窖,其實是打通的地道,可以一直通向高速公路的入口處。
秦霸業站在四合院東廂房改裝的書房窗前,看著院子裡四角的天空,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把玩兩個包了漿的鐵核桃,語音沉沉的說:“洛勒先生,我們談好了條件,您帶我出國,我就把東西交給您,您可不能食言。”
洛勒笑著說:“您吶,別急,我人都到這兒了,您還有什麼擔心的?放心,我親自帶您坐我的專機出去,絕對沒人敢攔著。”
他的華語說得非常地道,甚至帶有帝都人特有的那些兒化韻。
不過這個本事,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展露過。
為了讓秦霸業安心,不管自己有多不情願,他都把他當自己人對待。
秦霸業微微點頭,並沒有完全相信洛勒。
這個人如果真的守信,就不會讓美國那邊撤銷貿易戰了。
但他現在確實需要洛勒的幫助,何承堅這個老匹夫在帝都撒下天羅地網,就跟當年追擊顧祥文一樣通緝他,秦霸業滿心憤怒,但又不得不東躲西藏。
他這兩天試了無數次要離開帝都,可不管是從公路、水路,還是空中,他都沒有辦法離開。
每一次都在差一點被對方發現的關卡撤了回來,而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
秦霸業第一次,有了“窮途末路”的感覺。
他撩起手,做了個京劇裡觀望的姿勢,唱起了《失空斬》裡的一段唱詞。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泛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你連得三城多僥倖,貪而無厭你又奪我的西城。諸葛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了司馬到此好談談心……”
一曲《失空斬》唱完,秦霸業的手機又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準確地說,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來自蘇聯的電話號碼。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