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他沒有強行“權威”,而是很謙虛地說:“這就屬於基因學科的範疇,我不是很懂,沒辦法給出回答。”
陸安鵬忙接話說:“所以事實上是不可能的,顧大律師請不要異想天開了。從理論上窮盡,對我們的案子上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顧念之笑眯眯地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非也非也。陸大律師,對於別的案子,我可以說從理論上窮盡,對於案子確實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然後指向了秦瑤光,“但是您別忘了,您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的身份是什麼?”
“她是國際知名的腦外科專家,生物醫學基因專家,而且是國際上提出‘基因編輯’的第一人!”
“您怎麼能說,跟基因學科有關的東西,跟這個案子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呢?”
顧念之說著,目光瞥向了坐在旁聽席上的何之初和何承堅父子倆。
不出所料,他們倆的神情比別的人更專注,更緊張。
因為他們和秦素問是一家人,也是真正的當事人。
顧念之雖然還沒有完全說出來,但是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其中的重要性,不約而同坐直了身子。
兩人都是從軍多年的軍人,坐姿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很容易分辨出來。
陸安鵬的後背開始冒汗了,但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氣定神閒地說:“這就更不著邊際了。我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確實是國際知名的生物醫學基因專家,甚至還差一步就得到生物學的諾貝爾獎了。”
“但是別忘了,她跟秦素問女士幾乎同齡,你別跟我說,秦瑤光女士天賦異稟,從小就能做基因研究?”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不過對顧念之來說,不是問題。
因為她的目標,從來就不是秦瑤光一個人。
秦瑤光只是一個幌子,是讓她不惜此案敗訴也要透過她扯出來另一個人。
“陸大律師說得好!”顧念之這一次直接給陸安鵬鼓掌了。
陸安鵬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被對方律師在法庭上鼓掌讚揚,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顧念之好笑地看著陸安鵬黑沉的面容,進一步說:“秦瑤光女士確實是跟秦素問大律師同齡,所以這個從秦素問大律師八歲時候就開始的謀殺案,兇手並不只有秦瑤光女士一個人!”
陸安鵬回過神,連忙說:“可是我們這個案子的被告只有秦瑤光女士,如果還有別人……”
“如果還有別人,我們就要弄清楚那人是秦瑤光女士的幫兇,還是本案主謀。”顧念之的神情冷峻下來,“陸大律師別忘了,雖然本案的被告是秦瑤光,但是本案的宗旨,是為秦素問大律師的死亡尋找真兇!”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陸安鵬高聲說道,“法官大人,我請求法庭禁止控方律師繼續攀扯跟本案無關的人或事!”
法官兩手合攏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卷宗上,輕輕嘆了一口氣,抬手說:“控方律師,請注意不要太過發散,如果本案兇手另有其人,我們可以擇期再審。”
顧念之搖了搖頭,“法官大人,我很快就能證明,秦瑤光絕對是兇手之一,並不能說兇手另有其人。”
法官沉吟半晌,勉強點頭說:“那就請繼續拿出證據證明你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