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實驗記錄上的字跡卻非常端正刻板，而且筆力遒勁，一點都不像女人的手筆。
顧念之還沒說話，凡是熟悉秦瑤光筆跡的人，都臉色一變。
這份實驗記錄，難道是秦瑤光親手記的？！
顧念之好好欣賞了一番秦霸業那邊那些人的臉色之後，才笑容滿面地開口說：“這，就是我剛剛獲得的證據。”
“不得不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一次面對全世界直播的庭審，讓很多知情人站了出來，給我們提供證據，幫秦素問大律師討回公道！”
顧念之拿起鐳射筆，圈住白色投影屏上的那份實驗記錄，大聲說：“這些實驗資料，是秦瑤光二十多年前親筆所寫。”
“這些是什麼實驗記錄？我想做過胚胎實驗的人都知道，甚至生過孩子的人也都知道！”
“這就是一份份人工受精和孕產記錄！”
“在兩年的時間內，秦瑤光偷偷瞞著眾人，用代孕母親做了二十八次人工受精實驗，但是沒有一次成功生下來孩子！”
“這些失敗的人工受精實驗，母系提供者，是秦瑤光本人，父系提供者，就是何承堅上將。”
“現在大家看見了，這個女人是多麼喪心病狂！多麼變態地迷戀著秦素問大律師的丈夫何承堅上將！”
“她在二三十年前，秦素問大律師生下唯一的獨子不久，就藉著為秦素問大律師的獨子治病為由，收集了其父母的生殖細胞，號稱要研究基因療法。”
“可是事實上，她以公謀私，暗地裡滿足自己的私慾！”
“她做夢都想給何承堅上將生一個孩子。因此不惜以身試法，藉著做實驗的名義，盜取別人的生殖細胞，跟自己的生殖細胞結合，企圖懷孕生子。”
顧念之說著，走到面如土色的秦瑤光面前，十分意味深長地說：“可惜，他不愛你，所以就連他的基因，都排斥你。”
謀殺實錘
秦瑤光瞪著白色投影屏上的實驗記錄，有一瞬間的功夫，根本沒有聽清楚顧念之在說什麼。
當然，也可能聽見了，但是她的潛意識還是拒絕相信這種話。
她腦海裡只回蕩著一句話：“糟了，這個東西怎麼被他們發現了？”
她下意識說：“……你說什麼？”
“沒聽見？那我就再說一遍。——因為他不愛你，所以連他的基因都排斥你！”
顧念之唇角的笑容更精緻了，看在秦瑤光眼裡，也更刺眼了。
這話對秦瑤光來說，不亞於一枚核彈，又或者是強酸溶液，將她整個人從頭到腳融得乾乾淨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她想起了那些年裡偷偷做的實驗，那些挫敗、痛苦和無法言喻的嫉妒，都像劇毒一樣蠶食著她的心。
她當然是不甘的，不願的，可她還得幫那個賤人治兒子，憑什麼？！
她秦瑤光聰明絕頂，美貌絕倫，家世出眾，怎麼就會輸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女？！
她猛地站了起來，在心底裡藏了三十多年的話衝口而出。
“……說得好像他的基因不排斥她一眼！不然怎麼會生出一個有病的兒子？！”
“還是基因缺陷症！你知道什麼是基因缺陷嗎？！”秦瑤光臉色猙獰，雙手緊緊摳著被告席的桌面邊緣，恨不得將那木頭都當成是顧念之的臉給摳爛了。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他的一味藥！我用你治好了她兒子的病，她欠我的！她欠我的，兩輩子都還不清！”
顧念之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指著秦瑤光的菱角唇，譏諷道：“是你治好的秦素問大律師兒子的病？——秦瑤光，你要點臉。”
“你這輩子，什麼都是偷人家的，還有一點自己的東西嗎？”
“你的嘴唇才塌陷了幾天，就又整好了？你還是手眼通天呢……在看守所裡，還能做整容手術……”
陸安鵬連忙站起來說：“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往嘴唇裡填補玻尿酸豐唇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整容。我的當事人因為在看守所被人虐待，嘴唇被抽脂塌陷了。”
顧念之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張秦瑤光頭骨復原圖，和她的整容後照片再次放了出來，指著那兩張對比鮮明的照片，大聲說：“被告律師請不要繼續狡辯！”
“大家請看，秦瑤光的容貌，本來就是整容的。她長得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這兩張圖，以前也在法庭上放出來過，但那時候審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