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檢察院和法院兩天時間稽核,希望能在何承堅甦醒過來的那一天正式立案,並且確定開庭時間。
路近嘆了口氣,心情很是鬱悶,“你還是找何之初跟你一起去檢察院,他的身份不同,也是為了他的母親,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顧念之有些意外地瞅了路近一眼,“爸,沒想到您還想的這麼周全。”
路近被顧念之一誇,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仰起頭說:“人際關係上的那些事我其實都懂,就是不想做。覺得特別傻叉。”
顧念之:“……”
有罪推定(1)
顧念之死了心,不再企圖從路近這邊突破了。
這人老是瞎說大實話,就算他真的上法庭,顧念之覺得他會把法官和陪審團以及法庭旁聽的那些人,和記者以及網友們得罪的一乾二淨。
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說話欠揍,難怪被診斷為重度人際關係障礙症患者,真是作死無極限。
……
以後的兩天裡,顧念之開始積極找線索準備自己的訴狀。
法律上講究的是“無罪推定”,但這一次,顧念之是用“有罪推定”出發,找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這是證明給檢察院和法院看的。
她看著自己膝上型電腦裡列出的一條條疑點和線索,先打電話找秦致遠。
秦致遠是秦致寧的哥哥,說話還比較靠譜一些。
接到顧念之的電話,秦致遠十分意外。
他那個有時候一根筋的弟弟犯了那麼大事,如果不是顧念之最後鬆口,秦致寧是真的要進監獄服刑的,那他就什麼前程都沒有了。
因此秦致遠對顧念之還是很感激的,拿著電話很客氣地說:“是顧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顧念之跟他寒暄客套幾句,才進入正題:“秦致遠先生,我想問問你,你們家族有沒有心臟病史?”
“心臟病史?”秦致遠愕然不已,“為什麼這麼問?據我所知,我們的家族裡,幾乎沒有人得心臟病啊?”
“沒有人得?”顧念之笑了一下,“秦素問大律師好像心臟就不好吧?我看醫生的診斷,說她的心臟病是先天性的。”
先天性的,說明跟遺傳有關,也就是跟基因有關。
“你說我姑姑啊?好像是吧。”秦致遠記得不太清楚了,“你可以去問問何少,他應該最清楚。”
“我問過了。”顧念之不緊不慢地說,“他說他母親的心臟不太好,醫生曾經診斷過是先天性的。可是你又說你的家族裡沒有心臟病史,那難道秦素問大律師是從母系那邊遺傳了心臟病?”
秦致遠思考了一下,說:“如果姑姑的母親家族裡有這種心臟病史,我們家應該不會跟他們結親的。我們秦家在建國以前也是大家族,不說講究門當戶對,但對方的身體健康一定會優先考慮。我姑姑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堂祖父,他要結婚,家裡不會允許他跟一個有心臟病史的家族結親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堂祖母,也就是你姑姑的母親,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可能性很小?”
“機率非常低。”
顧念之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但必須要得到有關證明,才能做出這樣的結論。
秦致遠的話,可以說是第一間接證據。
顧念之又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和你弟弟一下,什麼時候去我指定的醫院做一個身體檢查,最好拿到一份沒有先天性心臟病的證明?再把你們的dna樣品給我一份?”
秦致遠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要我們去做這種檢查?還要我們的dna樣品?”
顧念之也不瞞著他,“是這樣的,我發現當年你姑姑的猝死有些疑點,我懷疑不是自然死亡,是他殺。”
“你說真的?!”秦致遠猛地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心情激盪不已,“你有什麼線索?”
“我不能告訴你。”顧念之當然不會和盤托出自己的底牌,她很決斷地說:“如果你願意幫你姑姑一家洗雪沉冤,就答應我的要求。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
秦致遠怎麼會不願意呢?
他可是知道自己父親對秦素問這一家有多關心。
可他們的遭遇也最慘。
秦致遠忙說:“你別用激將法,只要真的有疑點,我們一定配合!”
秦致遠說到做到,馬上叫了秦致寧一起去做檢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