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堅還幫他們跟國外的秦家人取得了聯絡,這兄弟倆自己應有的那一份遺產應該也拿到了。”
顧念之“哦”了一聲,“我猜也是這樣。其實溫守憶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秦致寧挺喜歡她的,她如果跟秦致寧在一起,絕對是嫁入豪門啊!”
“可惜她看不上秦致寧。”路近搖了搖頭,自己舀了一勺絲瓜蛋花湯,“她眼裡只有何之初。跟她媽一樣,得不到就不罷手。”
路遠放了心,說:“我看秦致寧的眼光不怎麼樣,這種人智商一般也有問題,念之你可得看清楚了。”
顧念之抿嘴一笑,說:“多謝路總提醒。”
三個人吃完晚飯,顧念之回自己的套房繼續整理卷宗。
路遠端著一杯普洱茶來到她房間裡,笑著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顧念之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路總你不生氣了吧?”
路遠擺了擺手,笑眯眯地說:“本來就是逗你的。”
顧念之:“……”
她坐回自己的書桌後面,一邊打字,一邊問道:“路總覺得,我這個有罪推定,應該從哪個方向入手?”
她已經有秦家人的體檢報告,可這最多證明說秦素問的“先天性心臟病”是站不住腳的。
路遠深思道:“……我還記得,秦素問大律師的心臟在她車禍以前好像沒有問題。”
顧念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車禍前沒有問題,是什麼意思?有她車禍之前的體檢報告嗎?”
路遠搖了搖頭:“幾十年前了,怎麼可能還有當年的體檢報告?——我是聽你父親說的,我記得那是秦素問大律師在一次出庭回來的路上,可能太累了,突然在車上暈過去了。送到醫院之後,診斷就是先天性心臟病導致的心臟血管畸形,血液供氧不足,所以暈厥。”
“你父親知道這個診斷結果,嘀咕了幾天,說,如果秦素問有先天性心臟病,她根本熬不過那場車禍,更熬不過車禍後的燒傷復原治療。”
顧念之聽了這話,如同醍醐灌頂,大大的“啊”了一聲,驚喜地說:“我知道該從什麼方向入手了!”
有罪推定(3)
路遠見顧念之有了頭緒,站起來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準備。”
路遠走了之後,顧念之花了一晚上時間,把訴狀寫完了,還有她要提交的證據都補充進去。
仔細將所有材料檢查一遍,外面就已經天亮了。
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坐南朝北的書房裡微光浮動,照在顧念之徹夜未眠的俏臉上。
不過她一點都不疲倦,反而精神抖擻,就像得到充足的休息睡眠一樣。
她的精神可以說是亢奮的,雙頰透出一股淡淡的紅暈,就像最嬌嫩的玫瑰花心裡那一點粉潤。
顧念之把訴狀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就拿出手機給何之初打電話。
她想約何之初跟她一起去檢察院遞交訴狀。
以前她是不屑做這種事情的,但是這一次特殊,她需要在最短時間內讓檢察院認可她的訴狀,同時也要讓法院接受她的訴狀並且立案。
因為謀殺是刑事案,她要給秦瑤光謀求刑事處罰的話,必須得檢察院出面提起公訴。
個人只能對秦瑤光進行跟謀殺有關的民事賠償訴訟,不能直接提起刑事訴訟。
手機鈴聲響了幾遍,沒有人接。
顧念之看了看手錶,好像是太早了,才早上五點。
檢察院是八點上班,但何之初還需要時間看一遍訴狀和她收集的證據材料,至少需要兩到三個小時,因此顧念之明知現在打擾何之初太早了,還是硬著頭皮撥了幾遍電話。
何之初還是沒有接。
顧念之想了一下,撥通了何之初辦公室的座機電話。
這個電話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班的,就算何之初不親自接,他的接線員,他的勤務兵,還有他的生活秘書都會接。
果然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禮貌地問:“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找我們首長有什麼事?我會記錄下來,等首長上班的時候再交給他。”
顧念之忙說:“麻煩您了,我是顧念之,我有急事找你們何之初少將,能拜託現在叫醒他嗎?真的是十萬火急!”
接電話的人是何之初的勤務兵,他馬上說:“好的,我現在去幫您叫醒首長。”
他知道顧念之在何之初心目中的重要性,雖然兩人已經退婚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