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光挑了挑眉,忍不住了,“用法律約束科學?恕我直言,這樣只會阻礙科學的發展,甚至成為人類的罪人!”
“罪人?我這是在挽救那些不知道邊緣在哪裡的科學家們。”首席律師突然對顧念之充滿同情,又想不通了,“顧念之既然被她父親用來做實驗,應該很恨她父親吧?為什麼又要企圖給她父親翻案呢?”
他看了秦瑤光一眼,“還把罪責推到您頭上?”
在首席律師眼裡,秦瑤光是母親,顧祥文是父親,以顧念之的遭遇,她應該是疏遠顧祥文,親近秦瑤光才對,怎麼顧念之表現出來的,恰恰相反呢?
秦瑤光面不改色地微笑,說:“這就是顧祥文的狡猾之處。八年前,他把念之從我身邊帶走,送到國外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隱藏起來。他在死亡之前,大概說了很多我的壞話,把很多他做的事,推到我頭上,才讓念之對我有了誤會。”
“可是,八年前,顧念之也有十二歲了吧?她已經記事,而且有是非分辨能力,不至於把別人做的事,推到您頭上吧?”首席律師深思道,“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秦瑤光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她儘量穩住心神,說:“確實有件事,不知道重不重要。”
“什麼事?”
“八年後念之回來,但是我發現她失憶了。十二歲以前的事,她統統不記得了。”秦瑤光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顧祥文的父親顧浩澤,是世界有名的心理學家,非常擅長催眠。”
“顧祥文從他父親那裡學到了非常精妙的催眠手法。”秦瑤光一字一句地說,“我有理由相信,顧祥文八年前從我這裡帶走念之,對她進行了催眠,讓她遺忘了十二歲以前的記憶,然後,又顛倒黑白,把他做的事,推到我頭上!”
首席律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倒是說得通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可顧祥文已經死了,現在死無對證,我們無法查證顧祥文八年前到底對顧念之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話。所以您今天說的這些內容,只能做為旁證推理,不能作為事實證據。”
“隨便你。”秦瑤光攤了攤手,“我只是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至於要怎麼用,就看你的了。你是我父親親自請來的律師,不會是那些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吧?”
這話雖然是在恭維首席律師,但是說出來卻很難聽。
首席律師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淡笑著說:“是不是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我自己說了不算,得我的客戶說了算。畢竟就算真是南郭先生,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濫竽充數的,是吧?”
秦瑤光頓時尷尬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說:“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秦老爺子見狀,在旁邊打著哈哈說:“沒事沒事,瑤光是個直性子,這麼多年只知道做學問,鑽研醫術,對人情往來不是很在行。您不會介意吧?”
“呵呵,當然不會。”首席律師乾笑了兩聲,“你們是我的客戶,讓我的客戶高興和滿意,才是我應該做的。”
秦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好,我就知道我沒有請錯人!”
首席律師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告辭離去,準備庭辯材料去了。
秦老爺子留了下來,看了秦瑤光一會兒,說:“你知道洛勒為什麼把溫守憶給留下了?溫守憶……不是失敗了嗎?”
他在說溫守憶是失敗的基因編輯產品。
秦瑤光點了點頭,“確實是失敗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她這麼感興趣。”
“不過……”秦瑤光頓了頓,又說:“他們對她感興趣,對我們更有利。守憶對我跟更有感情,她現在在洛勒那裡肯定很受重視,希望她能幫我們說說話。”
“我看她應該已經在幫你說話了。”秦老爺子笑道,意味深長地說:“不然美國怎麼會弄出那麼大陣仗?你看,我們國家的內閣和議會這幾天一直在開會,討論如何應對美國的人權白皮書,還有貿易戰的問題。從上到下,都亂成一鍋粥了……”
秦瑤光一邊的唇角高高挑起,笑得十分譏諷:“那好,就讓他們告吧。對秦素問,我問心無愧。她雖然橫刀奪愛,搶了我的未婚夫,我卻對她沒有耍過任何手段。因為我深知,這不是她的問題,而是男人的問題。”
“後來她死了,何上將來娶我,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我守得雲開見月明。顧念之想誣告我,我要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哪裡撒嬌了
秦老爺子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