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霍紹恆就馬上斷定,這兩首詩一定暗藏著有關顧祥文的資訊!
他是做情報工作的,受過這方面的培訓,能一眼看出這兩首詩的不同。
而且他們特別行動司有的是這方面的文字破譯專家,就一個半缺不全的殘字也能給你分析出花兒來。
霍紹恆立刻給顧念之打了電話過去。
“念之?”
“霍少……你收到我的簡訊了?”顧念之握著手機躺在床上,剛剛正在刷微博。
“嗯,我會讓人去查,你別擔心。”霍紹恆頓了一下,“……萊因茨沒有嚇唬你吧?”
“嚇唬?有啊……”顧念之輕笑,“他突然文藝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霍紹恆:“……”
“以後記得不要再跟他單獨接觸了,凡是要見他的時候,身邊必須要有人在場陪同。”霍紹恆給顧念之說著議會的規矩,“等你成了議會正式員工,這些錯一次都不能犯。”
“我知道了。”顧念之乖巧地點點頭,“萊因茨要回德國了,以後估計沒機會見面了。”
“嗯,乖。”難得顧念之這一次沒有再頂嘴了,霍紹恆居然有如釋重負之感。
這姑娘在他面前是越來越大膽了……
霍紹恆其實還是很想給顧念之“立立規矩”,要是以前,他肯定二話不說就訓斥她了。
可是現在,他居然有些捨不得……
所以熊孩子從來都不是天生的,背後肯定有一窩溺愛孩子的家長。
霍紹恆苦笑著放下手機,開始找機構裡的文字破譯專家準備明天開會。
……
顧念之本來是困了,但是跟霍紹恆通完話卻精神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把那字條看了一遍,拿著手機給何之初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何之初也沒有睡覺,正在電腦前處理南美那邊的事務。
那麼大的生意,雖然不是每一筆交易都也要由他來打理,但需要讓他處理的,也著實不少。
聚精會神的工作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
何之初聽見是顧念之的專屬鈴聲,忙拿過來劃開接通,“念之,這麼晚還沒睡?”
“何教授您不是也沒睡嗎?”顧念之笑著靠在大靠枕上,“我給您看個東西,方便接收嗎?”
“方便,你傳過來吧。”何之初話音剛落,就看見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開啟附件,是一張掃描的紙條。
紙張有些皺巴巴的,像是揉成一團後再展開的。
紙條上,用藍墨水龍飛鳳舞地寫著花體英文字。
那紙張像是有些年頭了,又或者是故意做舊,有股歲月滄桑的懷舊風。
再看看那些花體英文字,何之初看出來是兩首耳熟能詳的英文詩。
第一首就是“a little girl needs daddy”。
何之初:“……”
皺了皺眉頭,他問顧念之:“怎麼了?這首詩很平常啊?——你想你父親了?”
每年父親節的時候,西方的小女孩就會在卡片上寫上這首詩,送給自己的父親。
顧念之拼命點頭,“我也覺得很平常。就這種東西,也能跟我父親有關?那普天之下都是我父親了……”
何之初忍不住嗤笑,“你倒是想得開。”
“不想開不行啊。”顧念之歪著頭笑,“已經找了這麼多年了,霍少和何教授都這麼厲害,卻都沒有頭緒,我早就沒有期待了。”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吧。
何之初揉了揉額頭,欲言又止。
“……你父親不是在h210飛機上嗎?”
那艘飛機失事了。
顧念之聽著這話有戲,馬上說:“顧嫣然說是飛機掉在一個小島上,然後她把我父親的骨灰都扔到海里去了,您說我能相信她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跟她不熟。”何之初說得很輕巧,臉上的神色卻有些不自然,“這張紙條是從哪裡弄來的?”
幸虧顧念之不在他身邊,沒有看見他的臉色神情。
“當然是有人給我的,還說是我最需要的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最需要的東西是什麼。”顧念之很是困惑,“以前我確實很希望找到自己的父親,但是現在……我會繼續尋找,但不會認為他就是我的全部支柱。我的支柱是我自己,找到父親只是錦上添花。”
何之初緊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