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著體重,一邊吃得高高興興。
霍紹恆一隻胳膊搭在顧念之的椅背上,看著她吃,鎮定地說:“你最近太勞累了,要補一補。”
“是挺累。”顧念之點點頭,眉頭皺成一團:“我都不知道議會秘書處還有這麼多事。我雖然是法律顧問,但這一次龍議長點名要帶我去,我也沒辦法。”
霍紹恆心裡是不願意顧念之離開他,去別的地方。
但他也不想將顧念之禁錮在家裡。
她有能力,有本事,就應該去廣闊天地發揮她的才能。
“……如果真的不適應,等從印度回來就辭職吧。”霍紹恆跟她商議,“去律所做律師也不錯,你的老本行,而且順手。”
顧念之一時無法決定,“嗯,等我從印度回來再說。”
已經答應了的事,總不能半途而廢。
他們兩人甜甜蜜蜜吃早飯的時候,譚貴人正跟著表姐等在軍事法庭門外。
剛在顧念之的朋友圈裡留言,她的表姐蔡勝男就推推她,“開庭了,進去吧。”
今天是蔡頌吟受審的日子。
因為是軍事法庭,謝絕一切媒體進入,也不能有無關人等的旁聽。
只有辯護律師和直系親屬可以進去。
蔡勝男是蔡頌吟的辯護律師,譚貴人是她女兒,兩人都可以進去。
她們倆來的比較早。
等了一會兒,蔡頌吟才被法警帶進來,站到被告席上。
才關了十多天,蔡頌吟老了不止十歲。
以前一頭黑黢黢的捲髮現在變得花白,臉上的面板鬆弛,皺紋越發明顯。
“媽咪……”譚貴人看見自己母親這個樣子,一下子哭了起來。
蔡頌吟這時才抬頭,看見坐在旁聽席上的譚貴人。
“囡囡不要哭……”她迴轉頭焦急地打招呼。
“被告不要無故說話。家屬控制自己的情緒,不然就只有請出去了。”法庭上的法官威嚴地警告蔡頌吟和譚貴人。
譚貴人忙擦了擦眼淚,不再說了。
很快,檢控官也帶著兩名助手走了進來。
這一次軍事法庭的檢控官,由特別行動司的法務處處長白悅然擔任。
譚貴人瑟縮地看了白悅然一眼。
她已經被部隊文工團除名了。
本來她是想自己辭職,因為自己的父母犯下這樣的事,她也沒臉繼續在部隊文工團待下去了。
可是還沒等她行動,團裡的領導就委婉地告訴她,合同已經終止,她不用來了。
譚貴人當時很吃驚,她不是參軍了嗎?怎麼還有合同?
團裡的領導說,她之前屬於非現役文職人員,籤的是和普通公司一樣的僱傭合同。
還說她的政審被卡住了,一直沒有透過,所以她一直沒能正式入伍,還讓她有不明白的,可以去問特別行動司的法務處。
譚貴人有在國外學習生活多年的經歷,這種人要入伍,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時因為她是首相之女,軍部最高委員會特批,讓特別行動司對她的海外經歷進行政審。
結果可想而知,白悅然不簽字,她的政審就通不過。
譚貴人去找過白悅然一次,被她給懟回來了。
“譚小姐,等你父母親的官司了結之後再問政審結果吧。”
“……為什麼?”
“因為直系親屬有重罪案底的,不能參軍。特別是你父親被告的還是叛國罪。”
那一天的尷尬之後,再看見白悅然,譚貴人很不好意思,甚至有些害怕。
自從父母雙雙入獄,譚貴人真是嚐盡人間冷暖。
幸好譚、蔡兩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對她很好,特別是舅舅蔡簌閔和表姐蔡勝男,一直在她家陪著她,她才能熬過來這麼多天難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