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說不管是小籠包子鮮蝦餛飩這種傳統早餐,還是烤薄餅、培根肉這種西式早餐,她都喜歡。
可聽在何之初和霍紹恆耳朵裡,都覺得怪怪的。
兩人什麼都話都沒說,卯足了勁兒開始吃早餐。
一大桌子早餐如同風捲殘雲一般,被他們三人吃得乾乾淨淨。
顧念之捂著肚子靠在座椅上哼唧:“……何教授這是在餵豬啊……這一頓吃了,我覺得我可以跟駱駝似的三天不吃飯。”
霍紹恆笑話她:“就你那小肚量,還能管三天?吃飯跟吃零食似的,一天能吃五六頓。”
“怎麼了?能吃不行啊?”顧念之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我自己掙錢自己吃,不會吃窮你的。”
明明是吵架的架勢,但是看在何之初眼裡,簡直辣眼睛。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要打情罵俏趕快走,別在我這兒汙染空氣。”
顧念之:“……”
好吧,她今天不管怎麼做都是錯,還是少說少做不出錯。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顧念之一句話都不說了,直到跟霍紹恆一起離開的時候,她才小聲對何之初說:“何教授,昨天真是謝謝您了。”
昨天晚上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何之初能把她領回來陪著她,她衷心感謝他。
何之初本來是要關門的,聽她說得誠懇,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回去歇兩天,等大選出結果之後再去議會上班。”
顧念之本來是想參加跟德國訪華團的雙邊會談,但萊因茨在場,她有些不自在。
點了點頭,“好的,我聽何教授的話。”
顧念之在何之初面前從來沒有這麼乖過。
何之初都有些不習慣了,默了一會兒,勉強說:“……不過如果你想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萊因茨不敢對你怎樣。”
他只怕萊因茨會讓顧念之動心……
那才是最要命的。
他自己是晚了一步,可霍紹恆未必就早。
萊因茨出現的時機,才是恰恰好。
小姑娘才19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
以後還有大把好時光,誰說她就一定待在霍紹恆身邊不動彈了呢?
何之初抬眸看著霍紹恆,呵呵道:“霍少將這麼忙,萊因茨可不忙,有大把時間陪佳人做遊戲。”
霍紹恆不動聲色攬住顧念之的腰身,淡定地說:“我們念之也很忙,沒時間跟別人做遊戲。”
愉快地喝多了
顧念之大囧,撇了撇嘴說:“霍少你上當了,何教授說萊因茨’陪佳人‘做遊戲,又不是說我,你幹嘛自動把我套進去?”
這是她玩得不能再玩的文字遊戲……
也就霍紹恆會入套吧?
何之初和霍紹恆卻一起看著她,半晌,兩人移開視線。
霍紹恆做出示弱的樣子,淡淡地說:“嗯,是我會錯意了,何教授是法律界大拿,玩這種文字遊戲我不是對手。”
顧念之:“……”
據顧念之所知,霍紹恆的口才可不比何之初差……
何之初垂下眼眸,什麼都不說了,直接在他們面前關上了門。
顧念之摸了摸鼻子,順便打了個哈欠,喃喃地說:“我還是回去接著睡覺吧……”
霍紹恆本想帶顧念之去他的官邸,但是想到萊因茨,又改變了念頭。
“走吧。”霍紹恆帶著顧念之下樓。
兩人來到樓下,顧念之看見霍紹恆那輛改裝過的悍馬suv加長軍車,笑著拉拉霍紹恆的手,“你就把車這樣停在何教授樓下,也不怕別人說你閒話?”
霍紹恆不回答這種假設性問題,他若無其事給她拉開後座車門,然後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去和平里小區。”霍紹恆在後車座對前面的勤務兵範建吩咐道。
和平里小區是顧念之買的二手房小區。
她本來也以為霍紹恆要帶她去他總部駐地的官邸,還在琢磨著要如何推辭,現在見他主動退讓,她鬆了一口氣,懶洋洋坐在後座,很快又睡了過去。
昨晚發高燒,確實很傷元氣。
睡覺是人體自我修復的途徑之一,因此大病初癒身體虛弱的人都會很嗜睡。
顧念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和平里小區公寓的臥室裡。
夕陽從半掩的窗簾裡照了進來,給鑲了櫻桃木的飄窗窗臺撒上一層靚麗的金粉。
顧念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