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能不能判你們有罪,跟你們會不會回答我的問話,一點關係都沒有。”
溫大有和梁美麗猛地抬頭,驚訝極了。
“……那啥,守憶啊,這是真的嗎?!我們不說話,也能判刑?!”梁美麗首先有些沉不住氣了,拽了拽溫守憶的手腕。
溫大有粗糙的手掌抹了一把臉,也跟著囁嚅問道:“……咋會這樣呢?不是說……”
“不是說什麼?”顧念之連忙很有禮貌地接過話茬,“溫先生,他們許諾您什麼了?您要有疑問,可以問我。”
對我的未來充滿信心
“顧律師,請不要對我的當事人進行誘供!”
金婉儀急忙阻止顧念之跟溫大有繼續說話,也是擔心溫大有不懂法律,會不小心將她們的策略給曝光了。
顧念之拍拍他們的被告席,笑容可掬,“行了,我連問話你都不許我問,還有臉說我誘供。金律師,難道你以前的官司,都是這樣打贏的?”
金婉儀臉一紅,硬著頭皮說:“我說了,你可以問我。”
“好吧,看來只能問你了。”顧念之轉頭看向審判席上的法官,“法官大人,我可以開始問話了嗎?”
法官抬了抬手,“請不要拖延時間,儘快進入正題。”
顧念之點了點頭,指著金婉儀的膝上型電腦上說:“你不用法庭的大螢幕了吧?”
金婉儀愣了冷神,搖頭說:“不用了,我已經用完了。”
“好,那我就要用了。”顧念之輕輕鬆鬆走回原告席,將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和法庭的大螢幕連線上了。
金婉儀:“???”
這就是顧念之的問話?
她這是打官司,還是小孩子辦家家酒?!
顧念之接好大螢幕,但沒有馬上開啟自己的證據,只是保持著藍色畫面的狀態,重新走到被告席前,對金婉儀頷首示意。
“金律師,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你剛才說顧祥文找你的當事人多次哭訴,想讓他們把我帶出來見一面,請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證明我父親顧祥文真的找他們哭訴過?”
金婉儀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說了是私下裡找他們哭訴,你要什麼證據?”
“那就是說,除了他們夫婦以外,沒有別人看見,是不是?”
“當然,顧祥文是揹著人命官司的通緝犯,不可能大大咧咧登門拜訪,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去找我的當事人,都是偷偷去的。”金婉儀駁斥得乾脆利落。
“那有沒有別的影片啊,或者字條之類的東西,證實顧祥文確實找他們做過這件事?”顧念之極力要挖掘對方手裡有沒有這方面的證據。
沒想到金婉儀還是搖頭,“當然沒有。我的當事人老實巴交,哪裡有那麼多彎彎繞?”
顧念之點點頭,笑了一下,然後收起笑容,寒聲說:“那就是說,所謂的哭訴,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眾所周知,我父親顧祥文已經在八年前死於大火,所以這就是你們打的主意,死無對證咯?”
金婉儀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顧念之的話凍得僵硬在半路上。
“……怎麼叫死無對證?”
“這就是死無對證。”顧念之聲音清冷有致,像是山泉凍結成了冰凌。
“可是我的當事人發誓他們說的是實話。他們是老實人,一輩子……”
金婉儀喋喋不休地開始說溫大有和梁美麗兩人是多老實,甚至還有鄰居和同事的人品證詞都整出來了。
顧念之看著金婉儀呈上來的證詞,譏誚一笑,“他們可以證實溫大有和梁美麗的人品,但是他們能夠證實顧祥文曾經找過溫大有和梁美麗嗎?”
金婉儀默不作聲。
“退一萬步講,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請問顧祥文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找他們哭訴?一共哭了幾次?就算他們找不到證人證實有這回事,這些總能記得吧?”
“記得記得。”金婉儀心裡一喜,暗贊溫守憶功課做得足,這些都考慮到了,她把溫大有和梁美麗簽過名的一份材料拿出來,說:“這是我昨天探訪他們,臨時記錄下來的。”
顧念之接過那份材料,只隨便看了一遍,淡定地說:“原來八年前,顧祥文找了你們七次,有四次都在何家大宅的工人房,還有三次是在外面買菜的時候。”
“對了,如果是在外面買菜的時候,你們為什麼說沒人能夠證實?菜市場人夠多吧?一個大男人拉著你們哭哭啼啼,會沒人看到?微博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