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本來坐在高座椅上翹著腳,打算裝老練的泡吧常客過過癮,順便鎮鎮這兄妹倆,結果沒一秒鐘就被酒保給揭穿了。
她覺得沒面子,有些生氣地敲了敲面前的吧檯,說:“我已經二十歲成年了,憑什麼不給我喝酒?!”
旁邊的羅耀祖張著嘴看了一會兒,趕緊說:“顧小姐想喝什麼酒?我給你買……”
“你是誰?”一臉英氣的酒保不等顧念之說話,立即看向羅耀祖,“我不記得你在顧客名單上。有請帖嗎?或者身份證也行,我去核對一下賓客名單。”
他們這裡並不公開對外營業,用的是私密會所的制度。
想進來,先要擔保人的天價保證金,然後還要每年交七位數以上的年費。
交了年費之後,也不是想來就來的。
有活動的時候,會所會發出請帖,接到請帖的會所成員才能來。
極大的保護了會所成員們的。
何之初這些年都沒有在這個會所出現過,但是他是這裡的創始人之一,現在回來了,一幫發小和以前的夥伴都想跟他聚一聚。
好不容易等到他鬆口,大家才趁著下雪,定了香雪海這個地方,請他來跟大家聯絡感情。
這酒保看了一下今天的請客名單,確信沒有這倆人。
羅飄飄沒想到一個酒保都這麼拽,又是在顧念之面前,不由有些惱羞成怒,用手在吧檯上拍了一下,說:“是李哥請我們來的!剛才親自帶著我秦四哥進去了!”
“秦四哥?”酒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門口,“是剛才請來的跌打醫生?”
“……什麼跌打醫生?!我秦四哥是秦氏醫院集團大名鼎鼎的骨科一把手!”
羅飄飄簡直要氣成河豚。
羅耀祖卻有些慫了,那酒保朝他伸展了一下肌肉,他就弱雞地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
顧念之冷眼看著這一雙兄妹,雖然他們的人品不怎麼樣,但卻說不定是挖掘秦家歷史的一個切入點。
不過他們的身份她還要證實一下。
因此顧念之也沒有阻擋酒保對這兄妹倆的質問,只是笑眯眯地在旁邊看熱鬧。
另一個酒保笑著走過來,給顧念之遞了一杯溫牛奶,“顧小姐,這是有機牛奶,味道醇正,香濃可口。”
顧念之悻悻地接過來插上吸管呷了一口,背靠著吧檯冷哼道:“說得天花亂墜也只是一杯牛奶。——你敢不敢給我一杯雞尾酒?”
“不敢,不敢。”兩個酒保一起笑著,抬頭說:“何少來了。”
顧念之呷著牛奶吸管抬頭,看見何之初正從客廳的那一邊大步走過來。
羅飄飄看見何之初,頓時激動得走不動路了。
“何……何少!”她結結巴巴地打著招呼,恨不得拜倒在他筆挺的西裝褲下。
何之初瞥了她一眼,微微頷首,來到顧念之身邊,揉了揉她的頭,冷漠的表情有一絲鬆動,“怎麼不高興了?是新朋友惹你不高興?”
顧念之把牛奶放到吧檯上,墨玉般的眼眸靈活地轉動著,說:“我哪有不高興?——這位是羅耀祖,這位是羅飄飄,他們兄妹說是秦瑤光姐妹的孩子。”
何之初坐了下來,接過來酒保遞過來的紅酒,說:“秦瑤光是獨生女,哪裡來的姐妹?”
顧念之“啊”了一聲,不解地看向這羅氏兄妹。
羅飄飄忙說:“我媽媽是秦姨堂妹,我們真的是秦家親戚!”
“堂妹?這倒有可能。”何之初揉了揉額頭,“秦家好像就秦瑤光那一房人丁稀少,別的房都挺能生的。”
顧念之:“……”
佛系態度
羅飄飄見何之初都認同她的話,頓時高興得找不著北。
“我沒撒謊吧?我說了我是秦姨的外甥女兒,跟顧小姐是表姐妹的關係!”羅飄飄蹭了上去拉顧念之的手。
顧念之不喜歡跟陌生人肢體接觸,不動聲色往何之初那邊讓了讓。
何之初會意,抬眸看了羅飄飄一眼。
瀲灩的桃花眼裡雖然沒有什麼神情,但只要看人一眼,就像自帶風流。
羅飄飄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手腳瞬間僵硬,動彈不得。
第一次跟自己的男神近距離接觸,她後悔沒有打扮得更漂亮一些。
顧念之見何之初只一個眼神就讓羅飄飄手足無措,很是佩服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做出個鼓勵的眼神。
何之初橫了她一眼,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