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扔掉手裡的菸頭,兩手插進軍褲的褲兜裡,清冽冷漠地說:“只是八年前的事?秦院長,你是不是有短期記憶遺忘症?”
“如果只是八年前的事,為什麼有人要暗殺溫大有夫婦?”
“如果只是八年前的事,在我們逮捕你和你實驗室眾人之後,為什麼會發生一場離奇的車禍,不僅將你實驗室裡所有實驗人員燒死,連我們計程車兵都死了好幾個。”
“秦院長,這筆血債,你打算怎麼償還?”
何之初微微躬身,幾乎問到秦瑤光面前。
秦瑤光下意識後退一步,皺起眉頭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的意思是,我派人暗殺溫大有夫婦?我主導了那場車禍?——請你拿出證據來。這種嚴重的指控,如果你沒有證據,我會告你誹謗!”
何之初聳了聳肩,“我可沒說是你,我只是在提出問題,是不是你?”
秦老爺子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忙說:“何少,你說的這兩件事,我覺得我們瑤光明明是受害者啊!車禍發生的時候,她不也在車隊裡?撞車這種事誰說得清?萬一撞到的是她的車,她就得送命啊!”
“那暗殺溫大有夫婦的人呢?”何之初倏然抬頭,看向秦老爺子,有意詐他們:“那天晚上我們請君入甕,抓到執行,暗殺任務的殺手。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很快就能見分曉!”
秦瑤光嗤笑一聲,不屑地說:“行啊,就讓他們上法庭指控我吧。我可說了,我的話,只在法庭上說!”
表裡如一,言行一致
“你執意要上法庭?”何之初將手從軍褲褲兜裡拿出來,背在身後,漠然道:“那好,我把你移交軍事法庭,很快就能滿足你上法庭的願望。”
秦瑤光窒了一下,忙問:“那念之呢?你什麼時候安排她來見我一面?”
“她會見你,等你上法庭的時候。”何之初說完揚了揚手,對秦老爺子和溫守憶說:“行了,你們探視的時間到了,請回吧,我要送秦院長去軍事法庭。”
秦瑤光這才知道自己被何之初耍了一下,很是生氣地質問他:“你有什麼理由阻攔我們母女見面?!何之初,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念之的未婚夫了!”
“你現在是嫌疑犯,我當然有權利決定你見誰不見誰。”何之初看都懶得看她,“法盲就不要跟我談法律。我在大學教法律的時候,你的代理律師只是我的助手。”
溫守憶的眼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她忙對秦瑤光使了個眼色,說:“秦姨,有什麼話,在法庭上說也是一樣的。”
秦瑤光閉了閉眼,氣餒地坐了回去,偏著頭倔強地說:“那何少請你告訴念之,我已經向她道歉了,讓她不要對我有成見。不管怎樣,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她好……”
“比如說,強迫要給她做記憶剔除手術?還是……要她的’遺體‘做實驗?”何之初毫不客氣地反駁秦瑤光,“如果這就是對她好,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口口聲聲不把她當親生女兒更好一些。至少表裡如一,言行一致。”
“你現在這樣逼著自己說違心的話,我看了都替你難受。”
秦瑤光醞釀出來的母女情深被何之初一席話擊得粉碎。
她又氣又急又窘又惱,情緒激烈變化,甚至影響了腦垂體分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