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神情嚴肅起來,對何之初問道:“何少,那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擔心瑤光的安危,我覺得那場車禍不是衝著那些實驗人員來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她在你們這裡,還要更安全一些,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而是處理了網路上的一些不實言論才過來。”
“我相信你,何少,你不是以公謀私的人,也不是用公權洩私憤的人。瑤光她如果做錯了事,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絕不姑息!”
何之初容色稍霽,嗓音放緩了一些,“秦老爺子言重了,那場車禍的起因還在調查當中。不管是誰,都不會逃脫法律的懲罰。至於那場車禍到底針對的是誰,我們暫且認為只是針對那些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要說有誰要秦院長的命,我暫時還看不出來。”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但可能性非常低。
溫守憶忙說:“何少辦事一向公正,他本人就是大律師,一定不會罔顧法律。”
何之初抿了抿唇,瀲灩的桃花眼不帶一絲溫度,看向溫守憶說:“溫律師,你還是要做秦瑤光的代理律師?”
溫守憶從來沒有聽過何之初用這麼疏離的語氣跟她說話,心裡很是難受,但再難受,也不會在何之初面前表現出來,因為那隻會徒惹笑柄而已。
她淡定地說:“我前天就自薦做秦姨的代理律師,昨天秦老爺子專門給我打電話,請我為秦姨辯護,於情於理,我都要幫她。”
“是嗎?就算她曾經派人去看守所暗殺你父母,你也要幫她?”何之初的視線橫了過來,明顯很是不屑。
“什麼?有人去看守所暗殺我的父母?!”溫守憶瞪圓了雙眼,一臉震驚:“那我父母呢?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何之初對溫守憶父母的狀況避而不談,反問道:“你不認為是秦瑤光派人去的嗎?”
“秦姨不是那種人!”溫守憶握了握拳,激動地說:“她不會做這種事!”
“你這麼篤定?”何之初移開視線,涼涼地勾了勾唇角,“也對,你父母都為你頂罪了。”
“何少,指控別人的時候要講證據,請問你有證據證明是秦姨派人做的嗎?”溫守憶被何之初說得臉紅,但還是強作鎮定,跟何之初詢問她父母在看守所遇到的事。
“我就算有證據,也只會呈交給法庭,你說我會不會告訴你?”何之初淡笑一聲,看向秦老爺子,“您都聽見了?您女兒,能耐大著呢。只有她藥別人的命,我還不知道有誰會要她的命。”
秦老爺子像是不知道這回事,眨了眨眼,“瑤光真的做了這種事?!”
他用柺杖重重地拄著地,痛心疾首地說:“我得去勸勸她,如果真是她做的,我們承擔應有的責任!”
何之初看了看錶,已經又過去快半個小時,再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四十八小時。
他抬手叫自己的手下過來,說:“帶秦瑤光過來。”
秦老爺子忙說:“這裡方便嗎?要不要我們過去看她?”
“不用了,就在這裡看吧。”何之初說著,走到門口指了指屋裡,“這裡有監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
“謝謝何少指點,其實我是事無不可對人言,有沒有監控都一樣。”秦老爺子到底是有年紀的人,一副坦蕩的樣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何之初點了一根菸,站在門口抽了起來。
十分鐘後,秦瑤光被兩個女兵帶著走了過來。
何之初叼著煙抽了一口,手裡拿著煙,說:“你父親來看你了,還給你找了個律師。”
秦瑤光依然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她說過,沒有律師,她會繼續保持沉默。
推門進去,果然看見了秦老爺子和溫守憶。
秦瑤光忍了兩天的不甘和難受一股腦兒都衝出來了。
“爸!您可來了!”她撲過去,抱著秦老爺子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溫守憶忙在旁邊勸道:“秦姨快別傷心了。秦老先生最近生病了,才從z城飛過來。”
“啊?爸你生病了?什麼病?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秦瑤光很緊張秦老爺子的身體。
她是秦老爺子的獨女,跟這個父親的關係一向很好。
雖然她對顧念之沒有什麼母女情份,但是她和秦老爺子的父女情份卻是深厚無比。
“我沒事!你少氣我,我恐怕還多活幾年!”秦老爺子瞪了秦瑤光也一眼,突然舉起柺杖往她身上打下去。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