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說是妻子親近呢,還是妹妹親近?”溫守憶眼皮都不抬,輕而易舉就打消了金婉儀的疑慮。
金婉儀心裡一鬆,對溫守憶更加熱情了,“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她跟溫守憶閒聊著案子的進展,不約而同,兩人都沒提溫大有和梁美麗的事。
好像這兩人根本不是她的主要當事人一樣。
……
十五分鐘後,法官和兩個審判員回來了。
溫大有、梁美麗和溫守憶都被法警帶了過來。
金婉儀也回到被告席上,跟自己的當事人坐在一起。
顧念之這邊也坐回原告席上,她的親友團則回到旁聽席上。
法官剛才查了一下秦瑤光和她實驗室的資料,對顧念之說:“秦瑤光和她的實驗室跟軍方合作密切,安保級別很高。光是我們法院的級別,還不能直接給他們發傳票,得透過軍部最高委員會稽核之後,才能給他們發傳票。”
顧念之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想起秦瑤光那個“記憶剔除手術”,那就是跟軍方合作的,忙說:“好,我們就循正當途徑申請,給他們發傳票。”
“好的,但是你就得等了。”法官有些遺憾地攤了攤手,宣判說:“目前這個案子,溫守憶女士暫時排除嫌疑,可以保釋回家。溫大有和梁美麗轉去帝都監獄看守所關押,等候正式宣判。”
顧念之看了溫守憶一眼,溫守憶也正好看過來。
兩人同時笑了一下,但一個眼神冰冷,一個視線粹毒,都知道她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
何家大宅的書房裡,何承堅和何之初坐在一起,開始看法院派專人送來的庭審影片錄影。
法庭裡外人雖然不能錄影,但是法庭自己有監控影片。
隨著顧念之一步步揭露出來這個案子背後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何之初雖然事先有心理準備,也氣得整張臉都黑了。
“好好好!這就是我們何家的好傭人!”他狠狠一拳砸在書桌上,“爸,這些人狼子野心,您對他們太放任了!”
何承堅卻有些恍惚。
他看著影片上那個嬌俏靈動的少女舌綻蓮花,揮灑自如,庭辯滔滔,舉手投足之間,居然有幾分秦素問的氣韻,不由看得發呆。
多少年了?
秦素問已經成為他心底最深處那個不能碰觸的地方,很多女人曾經學著秦素問的樣子,想要接近他。
可是不管是誰,都沒有秦素問的獨特氣質,那是凌駕於容貌和身材這些表面現象的內在底蘊。
沒有人能學得會。
可是他卻在顧念之身上看見了這種氣韻。
“……念之庭審的樣子,真是很像你媽媽……你們明明是天作之合……”何承堅幽幽地說,“阿初,你真的不要娶她嗎?我真希望你能跟她結婚,再生一個像她一樣的小女兒,我馬上退休,親自幫你們帶孩子……”
何之初眼角抽搐著,只覺得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被他爹又拿刀紮了幾個窟窿。
他揉了揉額角,“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說了已經解除婚約了。”
顧念之的性子太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不想,也不敢強迫她……
何承堅長長地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行了,我確實是老了,家裡這麼多魑魅魍魎,居然都沒收拾過。我會馬上讓人在家裡重新做一遍政審,凡是有問題的,立刻交給有關部門調查,一個都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