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重啟,他作為“罪魁禍首”被拎了出來,一般人都不記得他了。
金婉儀呆呆地看著顧念之,被溫守憶推了一下,才回過神,連忙說“秦瑤光你是說那個秦氏私立醫院集團的院長秦瑤光”
顧念之點了點頭,俏臉上露出難得的嚴肅神情,“正是她。”
“但是,秦瑤光不是你媽媽嗎如果是你媽媽,那她有權利帶走你啊,你還告什麼告”金婉儀打起精神跟顧念之周旋,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念之嗤笑一聲,搖頭說“顧祥文還是我父親呢,你們之前不也把他當綁架我的人,四處通緝他”
金婉儀被懟得滿臉通紅,一時急中生智,連忙轉移話題說“可你是怎麼知道這字條是顧祥文寫給秦瑤光的十四年前你才六歲,你不是失憶了嗎據說十二歲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顧念之瞥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笑著也不揭穿她,慢條斯理地說“這很簡單,一般推論就可以了。”
轉眸看著審判席上的法官,顧念之淡定地說“何少跟我說過,我是六歲那年,被我父親顧祥文帶離秦瑤光身邊,送到何家教養的。而這字條經過筆跡成型時間檢測,證明是十四年前的六月,跟我到何家的時間吻合,不就說明正好是我父親顧祥文給秦瑤光留的字條難道金律師連簡單的邏輯推理都不做了嗎”
金婉儀還在苦苦掙扎“可是,這字條上沒有抬頭,你怎麼確定是寫給秦瑤光院長的”
“這字條上也沒有落款,你們不也第一時間認定是顧祥文寫的”顧念之譏嘲地反問,“對,你們是驗過筆跡,但在驗筆跡之前,你們就已經肯定是顧祥文寫的。”
“那不一樣。這字條經過筆跡驗證,就是顧祥文,但是你沒有證據說明這字條是寫給秦院長的。”溫守憶跟著說道,支援金婉儀的說法,含蓄地警告她“顧律師,不能肯定的事,不要亂扣帽子。”
“這也不是不能肯定的事。”顧念之拿起這張字條向法庭中的人展示,鎮定地說“當時我父親離開了實驗室,把我留在秦瑤光身邊,她就是我的監護人。四年後我父親回來了,要把我帶走,你們說,他的這張字條會寫給誰難道不是寫給我當時的監護人秦瑤光”
金婉儀被問得啞口無言,不過想到顧祥文已經死了,這件事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便一口咬定“一般情況是這樣,但沒有抬頭就是不能確定是寫給秦瑤光院長的字條。”
溫守憶不想秦瑤光被拖進來,凝神苦苦思索,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幫助秦瑤光擺脫責任的說法。
她回憶著秦瑤光對她說過的一些情況,字斟句酌地說“當時秦院長非常忙,她並沒有親自照顧你,而是把你給她的實驗室的人照顧,所以,你看這張字條上寫的是你們不用再找了,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說明,顧祥文的這張字條並不是寫給秦院長,而是寫給她實驗室的眾人。”
顧念之挑了挑眉,頓時心花怒放,心想溫守憶真是自作聰明瞭。
她正想著要怎麼把這件事,從秦瑤光身上,繞到她的實驗室上面去呢,結果她就自發把這個把柄送過來了
顧念之笑得恬靜溫柔,誠懇地說“嗯,溫小姐言之有理,看來這字條是寫給秦瑤光實驗室眾人的,可為什麼又被人在六年之後弄出來,在我第二次被帶走的時候,當做是顧祥文的親筆字條,送到何少手裡呢所以還是秦瑤光的責任。因為她的實驗室,她是負責人,也是法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