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認賬了嗎?我要去舉報你!我要告你濫用私刑!我要……”
唰地一聲清脆的鞭響,何之初不等勤務兵舉鞭子,直接抽出自己腰間的武裝帶,反手一皮帶抽了過去。
這一皮帶正好抽在梁美麗的左臉上,力道十足,一下子把她的下頜骨都打歪了。
她無法再開口說話,嘴一動下頜骨就鑽心地疼。
勤務兵拎著鞭子過來,在門口聽見了這女人亂吵亂罵的話,也呸了一聲,怒道:“何少您歇會兒,讓我來!”
對付潑婦,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比她更橫,更狠,更毒辣。
唰唰唰唰幾鞭子下去之後,梁美麗嚐到了什麼就蝕心虐骨的痛。
她放開嗓子慘叫著,在夜空裡十分滲人。
何之初斜斜站在一旁抽著煙,看也不看她,隨手一指,“堵住她的嘴。”
另一個勤務兵上前將一團抹布塞到梁美麗嘴裡。
梁美麗叫不出來了,所有的疼都積在骨頭裡,積在心裡,她的五官扭曲著,比平時更醜了十倍。
溫大有抱著頭縮在牆角,一聲不吭,生怕那鞭子抽到自己身上。
抽了十分鐘,梁美麗氣喘如牛,臉上身上都是四指寬紅腫的鞭痕,整個人面目全非。
何之初抬了抬手。
他的勤務兵立刻停手,拎著鞭子站在一旁。
何之初不再問梁美麗,而是踱到溫大有身邊,踹了他一腳,聲音平平地說:“你說,是誰指使你們做的。”
溫大有嚇了一哆嗦,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梁美麗被打成那個樣子,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說:“你打死我們也沒用。我們其實也不知道是誰,那個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做點事,事成之後,顧念之的位置就是守憶的。我們為了守憶,才一時糊塗。”
“何少,這件事跟守憶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何之初挑了挑眉,“不知道?呵,你說我信不信呢?”
他轉身離開審訊室,只丟下兩個字:“用刑”。
……
從溫大有和梁美麗的審訊室離開,何之初來到關押那幾個殺手的牢房。
“怎麼樣?人醒了嗎?”何之初站在鐵欄杆前,注視著裡面的動靜。
“何少,還沒醒。”他的醫務官很是不解,“我已經給他們注射瞭解除麻醉的藥劑,還是沒醒。”
何之初的眉頭皺了起來,“開啟門,我進去看看。”
“何少,還是我進去吧。”醫務官想了想,這種事不能讓主將涉險。
“他們在我的地盤上,我還要怕他們?”何之初掃了醫務官一眼,“開門!”
醫務官苦著臉開啟了牢房的鐵柵欄門。
何之初大步走了進去。
這間牢房的地上躺了五個人,四個是那輛瞭望車裡的眼線,還有一個是被他親手用麻醉槍打暈的殺手,就在溫大有和梁美麗的看守所房間裡。
他揹著手,一個個看了過去,眉頭越皺越緊。
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最後在那個殺手面前單腿半蹲下來,用手在他的鼻子前試了試。
“已經沒有呼吸了。”何之初緩緩地站起來,森冷地看著醫務官,“你確定給他們注射的是接觸麻醉的藥劑?!”
“何少,如果我用了別的藥劑,我接受軍法處置!”醫務官毫不猶豫地立正敬禮,絲毫不怵何之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