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櫥裡放了幾套她在家裡穿的休閒裝,內衣內褲鞋襪也拿了一些過來,放到霍紹恆這邊的衣櫥裡。
霍紹恆的衣服絕大部分都是軍裝,作訓服、常服和禮服,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
顧念之花花綠綠的衣服放了進來,凌亂之餘,和他的軍裝相比,又多了一絲奇異的和諧。
就像ak47上別了一支玫瑰,震撼的暴力美學之感撲面而來。
顧念之把自己喝水的水杯放到霍紹恆臥室窗前的書桌上,再把自己的化妝品收拾整齊了。
霍紹恆的臥室裡沒有梳妝檯,她就把一些簡單的瓶瓶罐罐直接放到他書桌上了。
東西收拾好了,霍紹恆還沒進來,她已經困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也該睡覺了。
她爬到床上,只留一盞暖黃色的夜燈,就這樣睡過去了。
霍紹恆處理好郵件,回到臥室的時候,看見顧念之已經睡著了。
他沒有吵醒她,輕手輕腳去浴室洗漱。
開啟浴室的燈,看見盥洗臺上擺放的寶藍色瓶瓶罐罐,霍紹恆抿嘴笑了一下。
多了顧念之的東西,他的浴室就像從黑白電影,過渡到彩色電影,背景和感受都不一樣了。
洗漱完了回到臥室,他關了夜燈,在顧念之身邊躺下。
她好像意識到夜燈關了,小聲哼唧著,不安地挪動。
霍紹恆將她抱入懷裡,讓她枕著他的胳膊睡。
她很快安定下來,在他的臂彎找到一個非常舒服的位置,再次陷入沉睡。
這幾天,兩個人晚上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並沒有“擦槍走火”的情況出現。
不是他不想,而是顧念之心情還沒完全恢復,他不想讓她為難。
所以雖然每天晚上他都不太舒服,但還是強行忍耐。
兩人是夫妻,以後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不急……
……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霍紹恆的一個月假期很快要結束了。
顧念之也準備要回議會上院正式入職。
這一天早上,顧念之帶著小柯基從外面晨跑回來,還沒進門,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戴著藍芽耳麥,用語音接通電話之後,笑著問道:“請問您哪位?”
“念之,是我。”手機裡傳來何之初清冽冷漠的聲音,在夏日炎熱的早上聽起來居然帶來幾分難得的涼意。
顧念之微微笑了起來,“何教授?您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
自從在國家烈士公墓顧祥文夫婦的墓前跟顧念之不歡而散之後,何之初就把她的手機拉黑了。
顧念之也生氣何之初對她父母的態度,因此也沒有去主動聯絡他。
兩人足足有一個月沒有說話了。
現在何之初主動打電話,她也就坡下驢,打趣兩句。
何之初默然了一會兒,有些不自在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顧念之一邊說話,一邊走上霍紹恆官邸的臺階,“以後您別在我面前那麼說我的爸爸媽媽就好。”
何之初更加難受,但只有點頭,“嗯,我知道了。”
然後很快轉移話題。
“念之,你還記得美國的範德比爾特{vanderbilt}律師嗎?”
顧念之腳步一頓,“範德比爾特?記得啊,怎麼了?案子破了?”
根據顧嫣然和夜玄的口供,範德比爾特律師是顧念之父親顧祥文的指定律師。
夜玄為了顧念之跟顧嫣然打爭產官司的事,還專門去了一趟美國小石城,找範德比爾特律師詢問顧祥文遺囑的事。
可是範德比爾特律師還沒來得及回覆,一家人就被全部行刑式殺害在家裡,兇手然後放了一把火,把他家幾乎燒得乾乾淨淨。
當時美國警方一度認為夜玄是兇手,因為他剛剛和範德比爾特律師接觸過,範德比爾特一家人就遇害了。
為此出動大批警力追捕他,後來還是何之初專門去美國,為他打官司,把他救了回來。
當時夜玄是脫罪了,但兇手是誰,當時並沒有人知道。
何之初握著手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電腦說:“案子沒破,但是範德比爾特律師的遺囑執行人剛剛聯絡我,說範德比爾特律師的律師事務所清單裡,有一份委託,是來自顧祥文的遺囑,指明要給遺囑受益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