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陳列不斷點頭,但很快臉色迅速變白,“如果是後一撥人,那念之豈不是又回到小白鼠的境地?!”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實驗手法說不定又要用到顧念之身上,陳列的心都揪緊了。
他為自己剛才還在企圖利用念之的特殊體質感到無比羞愧。
這一次考驗,讓他從頭到腳經受了一次洗禮。
人的精神和覺悟,就是這樣一次次在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評中成長進步的。
“霍少!你一定要趕快救回念之啊!”陳列煞白著臉,“她現在不是小孩子了……”
霍紹恆此時心裡的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
就像有人拿著大錘,把他的心放在烤得發紅的火熱鐵板上,然後一錘一錘地砸下去……
讓他粉身碎骨沒有關係,但是千萬不要傷害他寵著長大的小姑娘……
霍紹恆喉頭滾動,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從上午九點念之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五個小時。
失蹤人口獲救的黃金時間,是失蹤後二十四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九個小時的黃金時間了。
窗外夜色茫茫,霍紹恆極度缺覺的大腦還在高速運轉。
念之,你到底在哪兒?
他心力交瘁,眼前一黑,暈倒在陳列的辦公室裡。
……
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辦公大樓裡,霍紹恆從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醒來,身上蓋著一條毛毯。
趙良澤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膝蓋上擺著一臺膝上型電腦,正在查驗資料。
見他醒了,趙良澤馬上說:“霍少,您在陳醫生辦公室暈過去了,是陳醫生找人把您送過來的。”
霍紹恆馬上抬手看錶,已經是早上六點,睡了大概五個小時。
從日和市的軍事基地那邊算起,他確實有四天沒有睡覺了。
霍紹恆揉了揉額角,“嗯,怎麼樣?進展如何?”
趙良澤忙說:“……那四輛車找到了三輛。”
霍紹恆一躍而起,臉色不虞,“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您已經快四天沒有閤眼了,總得休息一下。”趙良澤輕嘆出聲,“況且,都是空車……叫醒您也沒用。”
“空車?”霍紹恆掀開毛毯起身,走進自己辦公室自帶的小浴室洗漱。
好幾天不眠不休,他下頜的胡茬都長起來了。
趙良澤站在浴室門口給他彙報。
“對,都是空車。”
“往東去的車在出高速的路口扔下了,車牌號正是我們看見的那個車牌號,車裡沒有人。”
“往南去的車已經離開帝都,不過被拋棄在高速路邊的隔離帶上。車裡沒有人。”
“往西去的車沒走遠,停在一個商場的停車場裡,是最先被群眾發現舉報的。當然,車裡也沒有人。”
“我已經讓人把這三輛車都拖回來了。”
霍紹恆洗漱好了,順便颳了一下鬍子,才說:“那往北去的車呢?”
趙良澤有些慚愧,“這是唯一一輛,已經脫離我們搜尋的車。”
緊趕慢趕,還是讓對方逃脫了。
或者說,第四輛車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它跟另外三輛車不一樣,因為它一路換了三個不同的車牌號透過交管局的關卡。
當時他們沒發現,後來複查所有出帝都的黑色suv車牌號的時候,才發現又有三個報廢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