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了這麼大事,還能讓機上的人有生還的希望,他已經知足了
只要首長他們成功跳傘,他死而無憾。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說:“你帶著他們先跳,我不會有事。”
“首長!您不能這樣!”機長急了,幾乎撲過去要搶霍紹恆手裡的舵,“我來殿後!您跳了我就跳!”
星落如雨
“我跳了你就跳?難道你不是想機毀人亡?”霍紹恆冷聲輕斥,“這是命令!再多說一句話軍法處置!”
機長被霍紹恆一把推開。
一米八十幾的漢子,在霍紹恆面前紅了眼眶。
他反手抹了抹臉,拉起座位旁邊的傘包,砰地一聲解開安全帶,頭也不回離開了駕駛艙。
來到外間,他揮了揮手,“跟我來,跳傘!”
惡劣天氣下跳傘,是他們這些航空兵必備的訓練專案。
霍紹恆的四個勤務兵更不是一般計程車兵,水陸空各方面都經過特訓,才能做霍紹恆的勤務兵。
他們二話不說背上傘包,列隊來到機艙門口。
機長站在艙門旁邊,目光從大家面上一一看過去,“我數一、二、三,你先跳下去!”
他指著副機長說道。
那是他的副手,完全聽從他的命令。
“是,機長!”
副機長朝他敬了一個禮,然後戴上夜視鏡和頭盔,拽緊了身上的傘包。
“一、二、三!”機長數著數,猛地一下拉開艙門。
一股涼風夾著水汽撲面而來。
副機長雙腿一併,往艙門外蒼茫的夜色俯衝而去。
緊接著是那位女空乘。
她朝機長敬了一個軍禮,同樣俯衝而下。
然後是霍紹恆的四個勤務兵,他們依然沉著冷靜,依次跳了下去。
他們依然在風暴之眼裡,但是越靠近陸地,風暴的強度越低。
雨幾乎已經停了,雲層漸漸散去,閃著訊號燈的大地就在眼前。
機長透過步話機對霍紹恆說:“首長,大家都已跳傘,我跳了。”說完就朝艙門外跳了下去。
這時離地面已經不到三千米,這個距離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
他們不知道這是哪裡,但從地面的燈火來看,應該離日和市不遠,或者說,就是在日和市的範圍之內。
因為只有日和市軍事基地的人,才知道他們專機的到來。
一朵朵暗藍色的傘花開放在漆黑的夜空,他們的步話機開始調頻,跟地面部隊取得聯絡。
一輛輛軍車從日和市軍事基地開了出去,奔向他們跳傘的地點去接應。
同時在帝都一直緊張地關注事態發展的季上將,接到了日和市軍事指揮部的電話:“報告首長,霍少將專機出現,機上人員全部跳傘。報告完畢!”
季上將大大鬆了一口氣,馬上命令:“等霍少將他們成功著陸,讓他馬上跟我視訊通話!”
“是,首長!”
可是這些人接到了專機的機長、副機長、女空乘,又找到那四個勤務兵,卻發現霍紹恆還在飛機中,並沒有跳下來。
一個緊急電話又打到季上將辦公室:“報告首長!霍少將還沒有跳傘!霍少將還沒有跳傘!”
季上將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
此時霍紹恆依然沉穩地駕駛著飛機,雖然兩個發動機都已關閉,雷達也已失靈,但是他憑藉著高超的駕駛技術,在風暴的氣流之間鑽著空子。
一架飛機在雲層中若隱若現,漸漸往地面落了下去。
大地上的情景已經清晰可見。
霍紹恆看出來這裡有一條河,他打算迫降在河上,這樣既能儲存飛機,給技師們去研究出事原因,又能儘可能地保全自己。
可是就在他駕駛軍用專機鑽出風暴之眼,開始往那條河上飛過去的時候,日和市軍事基地的行動式地對空導彈發射架突然隆隆轉動起來。
“怎麼回事?!”
“有敵情?!”
日和市裝有全套防空裝置,雖然是為了演習所用,但是東西都是真東西,特別是行動式地對空導彈發射架,裡面的導彈是貨真價實的真玩意。
本來是專門為了大閱兵和演習裝備的。
“演習還沒開始啊?怎麼就轉起來了?”
負責監控防空裝置的作戰人員摸不著頭腦。
可是面前的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