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何之初在駐地裡閉門不出,不跟外界接觸,秦瑤光無從下手,毫無線索。
顧念之就像憑空在c城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她的下落。
“怎麼會這樣?”秦瑤光大發雷霆,“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白領我們秦家這麼高的薪水了!”
秦瑤光正想再加碼找人,網路上突然爆出一個影片,是一個外國人在秦氏私立醫院看病,一個簡單的小感冒卻花了上萬塊還沒治好,不得不轉到公立醫院。
這個外國人在網上痛罵秦氏私立醫院,號稱這個醫院就知道收錢,是一家草菅人命的黑店!
這個指控有點重,再加上秦氏私立醫院確實以貴族醫院自居,收費確實非常昂貴,但治一個小感冒就要花上萬的醫藥費,就算是貴族醫院也讓人吃不消。
因此很多對秦氏私立醫院不滿的人也跟著發聲,迅速形成了一股潮流,成了熱點新聞。
造成了去醫院就診人數的急劇下降。
秦氏集團的股票連著一星期跌停板,明顯有人在趁機砸盤。
面對這樣嚴重的公眾形象危機,秦瑤光不得不把心思從找顧念之那邊抽出來,全力以赴地公關媒體,挽救秦氏私立醫院的形象和威信。
她天天疲於奔命地出現在各大媒體,召開新聞釋出會,又對整個醫院系統進行整頓,對社會承諾“醫德為重”、“醫術仁心”,並且主動下調各項收費,甚至派出旗下最厲害的醫生下鄉“義診”做公益,忙得不可開交。
顧念之刷著手機圍觀,心想,給她找點事兒做,這一招確實不錯。
這個遠東王牌還真有兩把刷子。
在這樣萬無一失的重重防護之下,顧念之安然無恙地渡過了一個多月養傷的日子。
沒有人打擾,沒有人窺探,就她和路近兩個人生活在這個頂層複式公寓裡。
她的體質特殊,恢復得本來就快。
但這一次傷得太嚴重,而且是臟腑受損,所以還是花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慢慢長好。
快到聖誕節了,顧念之從健身房裡出來,用肩膀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擦滿頭的汗,看見客廳的落地窗外飄起了雪花。
“要下雪了。”顧念之站在落地窗前,對著窗子呵氣成霜,用手指在落地窗上寫字。
她剛做完復健運動,腦子裡其實什麼都沒想,眼睛看著窗外的雪景,手指只是下意識划動。
她看得太專注了,以至於身後的門鈴響了,路近開門讓人進來都不知道。
遠東王牌和路遠一前一後走進來,看見一個身穿寬鬆休閒運動服的高挑少女站在落地窗前,正抬手在窗子上寫字。
遠東王牌看清楚了顧念之寫的字,眼前一亮,急忙走過去說:“你在寫我的名字,你是在想我嗎?!——我也很想你。”
顧念之愣了愣神,這才看清自己在落地窗上寫了一個又一個“霍紹恆”。
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樣
跟著遠東王牌進來的路遠眯了眯眼,視線在顧念之寫的“霍紹恆”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再看那位彼得副領事,目光就有些森寒。
顧念之定了定神,伸手將她剛才胡亂寫的名字抹去,頭也不回地說:“……嗯,你欠我一條命,你說我想不想你?”
“你放心,從你為我擋槍那一刻開始,我這條命就是你的。”遠東王牌站在她身邊,微微垂首,墨黑的眼眸深不可測,但是語氣深情款款,聽得顧念之耳朵都紅了。
這廝說情話的功力恐怕是博士後級別的。
他完全清楚地知道,要如何發聲,如何運氣,用什麼樣的聲調,才能最完整地傳達自己的感情。
這真是練過的。
顧念之倒是沒有被迷惑,只是在感慨克格勃真是了不得,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樣……
她轉過身,微笑著偏頭看著遠東王牌,說:“彼得先生,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什麼意思?”遠東王牌挑了挑眉,頭一次發現自己好像跟不上顧念之的節奏了。
“你看,你又會泡妹紙,又會賭博,又會游泳,又會開飛機,還會開槍、護理傷員,連嬰幼兒護理都能稱專家,現在連情話都能信手拈來。你這麼能幹,是不給別人活路啊?”顧念之用手指凌空點了點他,“不過你不用在我面前施展你的能耐,沒用的,別瞎費功夫了。”
遠東王牌毫不氣餒,臉上露出淡淡笑意,“謝謝鼓勵,我會繼續努力。”
顧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