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爸爸真好!
顧念之很自然地踮腳,親了路近的面頰一下,說:“謝謝爸爸!”
路近被親得頭暈眼花,全身的血液似乎騰地一下衝到臉上,大腦都快缺氧窒息了。
他搖搖欲墜,急忙扶著身後的窗臺站定。
顧念之拍了拍路近的肩膀,緊張地問:“爸爸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路近回過神,晃了晃腦袋,將眼前紛亂的小星星甩開,一邊說:“乖女,去何之初那裡立好遺囑了?”
顧念之點點頭,扶著路近的胳膊走到沙發上坐下。
路遠挑起眼皮看了看路近,面無表情地說:“路近,你殘廢了?走個路還要人扶。”
“我知道路老大你嫉妒我。”路近毫不猶豫猛戳路遠的傷心處,“你一把年紀了,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無兒無女,我看你以後老了怎麼辦!”
路遠嗤了一聲,搖了搖頭,隨口說:“這有什麼的?我也可以和你一樣,自己人工授精做個孩子出來養老。”
一刀紮在路近的傷心處。
不過話剛說完,路遠就後悔了,他瞥了顧念之一眼,擔心她心裡不舒服。
因為他本來是嘲笑路近,結果一時忘了顧念之也在這裡。
但顧念之幾乎跟路近一樣心大,她一點都沒往自己身上想,反而笑得眉眼彎彎,說:“那路總有沒有心儀的女性人選提供卵細胞呢?——爸爸,你認得有仰慕路總的適齡未婚女性嗎?”
路近頭一次跟路遠鬥嘴,還有女兒幫腔,不由哈哈大笑,說:“他心儀的女性人選?哈哈哈哈……估計還沒出生!”
路遠:“……”
好想把這人的嘴縫起來。
顧念之忙咳嗽一聲,拉拉路近的袖子,轉移話題說:“爸,剛才何少說要請我去參加他們何家今晚的聖誕舞會,您說我去不去呢?”
“何家的聖誕舞會?很盛大,很好玩,如果你想去就去咯,不想去就不去,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路近拍拍她的手背,笑容可掬地說:“不過你如果要去,一定要做舞會的開舞人,不然咱就不去。”
顧念之:“……”
路遠當沒聽見路近不著調的提議,收起手上的ipad,和藹可親地說:“念之,你想去嗎?”
“我有一點點想。”顧念之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小米粒的距離,皺著眉頭說:“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什麼目的?”路遠和路近一起問道。
顧念之看了看路近,又看了看路遠,最後還是把視線停留在路遠身上。
畢竟路遠的建議還是客觀一些,不像路近,在對待有關顧念之的問題上,他完全不懂“客觀”二字怎麼寫。
“路總,您知道最近我那個媽都做了什麼事吧?”顧念之從頭說起,“……她四處嚷嚷要為我報仇,所以要求槍斃秦致寧。然後等秦致寧的親大哥秦致遠來求情,她又說只要何少交出我的‘遺體’,她就饒了秦致寧的命。”
路遠微微一笑,“所以呢?”
“……所以我被膈應得不得了,特別想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不要再以母親之名,行禽獸不如之實。”顧念之雙手合什,握在胸前,一臉的憤慨,“還有,秦致寧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她要槍斃就槍斃?還有沒有法律了?!”
路遠把ipad放在面前的咖啡桌上,提點她說:“秦致寧這件事,我有耳聞,但我勸你不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顧念之不懂,反問道:“為什麼不能?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你仔細想想,秦瑤光要求槍斃秦致寧,叫了多久?”路遠將這件事掰開了揉碎了講給顧念之聽,非常的耐心細緻。
顧念之也很好學,墨玉般的瞳仁輕輕一轉,“至少兩個星期了。”
“……秦致寧被槍斃了嗎?”
顧念之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如果已經被槍斃了,她拿什麼跟秦致遠談判做人情啊?”
“這就對了。何承堅這個人老奸巨猾,怎麼可能秦瑤光要怎麼樣,他就怎麼樣?”路遠的手指敲了敲咖啡桌的玻璃桌面,“你看,事實上,就她在那裡咋咋呼呼,上躥下跳,過了兩個星期都沒動靜,她只好再找一杆槍過來幫她探路。”
顧念之恍然大悟般瞪大眼睛,“啊?您的意思是,秦致遠也中了她的圈套?是被她誘導回來的?”
“十有。”路遠點了點頭,“我是從常理分析,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