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關聯的。”
“白瑾宜已經被判刑,控方律師,你是不是不懂什麼叫’一罪不二審‘?在那個案子裡,我的當事人只是一個重要證人,而且是一個被白瑾宜矇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生母親死亡的可憐女兒。她的良心已經因為這件事而輾轉不安,受盡了折磨。請控方律師不要再拿這件事說事,刺激我當事人的情緒。”
羅嘉蘭恰如其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她說哭就哭,眼淚流得滿臉都是,那股哀慟之情真是一點都不假。
有人已經露出不忍的神情。
顧念之還是非常淡定,說:“蔡律師,首先’一罪不二審‘的情況只針對被判刑的被告,也就是說,對那個案子的被告白瑾宜,你也許可以提出這個原則,但是對於當時只是汙點證人的羅嘉蘭,一點都不適用。”
“其次,我們華夏帝國,並沒有’一罪不二審‘的原則。我們的原則是,實事求是,有錯必糾。所以你提出的’一罪不二審‘,法庭完全不用理會。”
蔡勝男臉上火辣辣,就像被一巴掌當庭抽在臉上!
她沒想到顧念之反應這麼迅速,對各種法系簡直了如指掌,概念理論隨手就來。
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甘不願地坐下了,打疊十倍的精神,繼續豎著耳朵,企圖找出顧念之陳詞中的漏洞。
個人感情色彩
羅嘉蘭哭不下去了,低著頭小聲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見猶憐。
坐在旁聽席上的邢嫂和尤嫂都看得心疼,覺得這顧念之真是欺負人,你看把霍大小姐都氣哭了!
顧念之看了一眼羅嘉蘭,心平氣和地繼續說:“被告羅嘉蘭的母親羅欣雪被害身亡之後,霍家因為沒有別的女主人,負責照顧宋錦寧的任務,就由被告羅嘉蘭毛遂自薦,把這件事接了過來。”
其實當時霍家還有章家人,但是霍冠辰不可能把自己妻子送到章家人手裡照料,所以相比之下,當時十八歲的羅嘉蘭,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且宋錦寧當時的心理醫生由白瑾宜客串,她也推舉羅嘉蘭接過照顧宋錦寧的重任。
羅嘉蘭當時剛上大學,為此從學校宿舍搬了回來,不再住宿,而是走讀,方便她照顧宋錦寧。
不過她的照顧,並不是要她和邢嫂、尤嫂一樣貼身照顧宋錦寧。
她和她媽媽羅欣雪一樣,只是負責管理貼身照顧宋錦寧的那些家政人員,比如邢嫂、尤嫂這樣的人。
所以她可以一邊走讀大學,每課的時候,就回來監督家政人員。
而邢嫂和尤嫂,就是羅嘉蘭接手之後,親自給宋錦寧換的家政人員。
之前照顧宋錦寧的家政人員,並不是邢嫂和尤嫂。
羅嘉蘭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聲,抽泣都停止了。
“……侄女照顧生病的嬸嬸是人之常情,但是霍家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口口聲聲叫著’嬸嬸‘的侄女,卻是心懷鬼胎,為了謀奪屬於霍家的財產,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對宋錦寧起了謀害之心。”
蔡勝男這時精神一振,嘴角噙笑,眼裡閃著嘲諷的光,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念之,舉手說:“反對。控方律師用臆想代替證據,汙衊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並沒有謀殺宋錦寧女士的動機和行為。我有證人可以作證。”
她這麼說,就開啟了盤問雙方證人的時刻。
法官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反對有效。控方律師,請注意你的陳詞,不要帶過多的個人感情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