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女人拿槍指著他讓他上她。
酒後亂性,也是亂了。
宋錦寧就坐在下面的原告席,當年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發生的事,被蔡勝男當著她的面,不留情面地一樁樁揭開。
不僅霍冠辰難堪到極點,宋錦寧也兩頰緋紅,不知道是氣還是怒。
顧念之有些傻眼。
真是低估了蔡勝男的“專業”程度,她居然把這種事都從白瑾宜嘴裡套出來了。
顧念之只不過從白瑾宜嘴裡套了一句關於羅嘉蘭身世的話。
蔡勝男卻從白瑾宜嘴裡把她和霍冠辰的床上隱私都問出來了!
顧念之不知道該說一句666,還是大笑一聲23333……
蔡勝男再接再勵:“所以霍冠辰先生,你在背叛自己重病的妻子之後,又把離婚的妻子繼續養在家裡,還讓我的當事人,當時只有十八歲的羅嘉蘭小姐接手照看你前妻的重任,到底是何居心?!”
霍冠辰抬起頭,不敢看宋錦寧的臉色,深吸一口氣,說:“我雖然跟宋錦寧離婚,但她當時重病在身,孃家又沒有直系親屬,我不可能讓她離開霍家。”
“那我是不是要誇你一句有情有義?還是贊你是個變態呢?!”
蔡勝男話鋒一轉,神情越發犀利。
“在宋錦寧病重的那些年裡,你一有空就去偷窺她,還不讓她知道。如果我的當事人真的虐待宋錦寧女士到致死的地步,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還是你才是那個有意要宋錦寧命的人?!”
蔡勝男這一波洗地真是來勢洶洶。
不僅從霍冠辰的個人隱私入手質疑霍冠辰的人品和誠信,從而讓他證詞的可信度受到懷疑,而且還丟擲一個巨大的陷阱。
她抬頭,看向一臉凝重的法官。
“法官大人,霍冠辰先生對前妻和兄長曖昧妒火中燒,又將失去行為能力的前妻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可不可以也證明,霍冠辰先生也是有犯罪動機,更有犯罪條件,所以他也有故意殺人的可能!”
“別忘了,顧律師之前闡述的犯罪動機,男女之間的佔有慾,也是最重要的犯罪動機之一!”
顧念之心裡一動。
蔡勝男這一步真是跨得太大了。
她直接從質疑證人,走到了甩鍋另一個嫌疑人的地步。
而且這兩個程式還被她扣在同一個人身上。
步子太大了容易扯到蛋,雖然蔡勝男沒有蛋。
顧念之從容不迫站了起來,說:“反對。就算按照被告律師所說,也只能證明霍冠辰先生對宋錦寧女士愛之甚深。如果他真想要她的命,離婚之後將她趕出霍家,不聞不問就可以了。”“我保證那時候的宋錦寧,完全活不過一個冬季。”
“既然能這樣簡單明確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地要宋錦寧的命,何必又出錢,又出力,還費精力經常去看望她?!”顧念之毫不猶豫地反駁,“雖然在被告律師眼裡,霍冠辰先生不是去看望自己重病的前妻,而是’偷窺‘。”
“嘖嘖,果然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看見的世界就是什麼樣的。”
顧念之輕笑出聲,“蔡律師,你的推理太過了。”
蔡勝男有些臉紅,她是有些太急躁了。
忙順勢收了回來:“好,就算霍冠辰沒有故意殺人的意圖,但是他當庭撒謊,大家都是聽到的。請問法官大人,如果證人當庭撒謊,就重要事情隱瞞,會是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