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面，面對著窗戶。
落地窗上掛著淡金色落地窗簾，頭頂仿自然光照的lcd小孔燈將屋子照的如同室外的陽光普照。
季上將凝視著顧念之，溫和地笑道：“最近怎麼樣？都還好吧？”
“挺好的啊。”顧念之納悶了，這幅慰問烈士遺屬的口氣是腫麼回事？！
她聽得怪彆扭的，同時也有些心驚膽戰，在季上將面前坐立不安。
過了一會兒，她怯生生地問：“……季上將，您到底有什麼事啊？是霍少……霍少有事嗎？”
她連“出事”都不敢說，特別擔心“一語成讖”。
季上將苦笑著搖頭，“沒有，霍少沒事。不過呢，他這次出任務，機緣巧合，將兩名烈士遺體帶了回來。我想請你幫個忙……”
“您儘管說話！”顧念之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她鬆了一口氣，笑得很美很甜。
季上將如鯁在喉，猶豫了半天，才繼續說：“我聽說趙良澤讓你去軍港接他們，是吧？”
“是啊，上次打電話說要十二天，我數著日子呢！”顧念之點點頭，乖巧地說：“大雄哥會帶我一起去，據說是軍港，外面的人不能隨便進去。”
“嗯，那就好。”季上將點了點頭，“我們在軍港會有一個小型儀式，為烈士遺體上岸準備的。我想，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給兩位烈士獻花？”
“沒問題啊！”顧念之非常爽快地答應了，“雖然我不是你們軍部的人，但我也算是軍部的家屬吧。”
這種事，一聽就是軍部內部秘密進行的儀式，不可能大張旗鼓。
讓她去，應該不是順便吧？
顧念之不是不疑惑的。
她就不信軍部找不到合適的人獻花，非要她這個外面的人幫忙。
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烈士，這種做法未免太輕慢了。
但霍紹恆和季上將絕對不是這樣考慮不周的人，所以為什麼要讓她去獻花，這裡肯定有文章。
顧念之一瞬間在心裡轉了這麼多念頭，可面上依然不動聲色，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反正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去了軍港就能知道了。
……
三天之後，霍紹恆帶隊的科考船艦隊跟前來支援的航母艦隊匯合了。
在這之前，從航母上起飛的戰鬥機已經無數次飛來為他們護航。
而日本軍部和內閣上層的少數幾個人得知這個訊息，他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如喪考妣”來形容了。
這個秘密基地是瞞著日本國內大部分人在海外建立的，就算是內閣和軍部都只有少數人知道。
可他們投入的資金和心血是實實在在的。
一個經營了十來年的海外秘密軍事基地就這樣沒了，還有立下無數戰功的特高課課長山口秀田大佐也在秘密基地裡殉國，再加上那麼多的實驗室被摧毀，科學家被炸死，和海軍被團滅，讓他們怎麼能不跳腳？！
他們氣急敗壞，只想讓華夏帝國付出最大的代價。
日本內閣軍部的部長率先在國際上發難，對華夏帝國進行激烈抨擊，說他們在海外“燒殺劫掠”，連投降的俘虜都不放過，實在是令人髮指，揚言要告上國際法庭，懲處華夏帝國霍紹恆少將的戰爭罪行。
這一次，日本選擇的宣傳場地是美國的推特和臉書。
這兩個社交軟體就相當於華夏帝國的微博和微信。
日本外交部的官方推特賬號一頓猛轟，附帶一些海戰和基地被導彈犁過一遍的截圖。
這些充滿血與火，生與死的圖片，一下子在國際上引起巨大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