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的時候,陳列帶著dna測試報告過來了。
“霍少,那個死者確實是羅嘉蘭。”
陳列將dna測試的結果放在霍紹恆面前,“你看,全部吻合。”
霍紹恆沒有懷疑那個死者不是羅嘉蘭。
他掃了一眼dna報告,說:“辛苦了,這點事也要你出馬,大材小用了。”
陳列面無表情推了推自己鼻樑上圓圓的眼鏡,說:“霍少,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帶著這麼虛偽的笑容,我會相信你一分鐘。”
霍紹恆淡淡掃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你看錯了,我沒有笑。”
陳列:“……”
誇他一句會死嗎?!
他扯了扯嘴角,說:“念之呢?她有沒有受傷?”
霍紹恒指了指樓上房間,“你自己去看。”
陳列想了想,跟陰世雄一起上樓,敲了敲顧念之的房間門。
顧念之洗了澡,又睡了一覺,這時候正打算給何之初打電話。
聽見有人敲門,她看了一下監控影片,發現是陳列和陰世雄在外面,忙開啟門,笑著說:“陳哥、大雄哥,怎麼是你們啊?”
陳列先走了進來,拎著自己的小醫藥箱,說:“我給你檢查一下,今天在監獄裡有受傷嗎?”
顧念之伸出手腕,“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胳膊和腿都有擦傷。”
陳列仔細給她檢查了一下,見只有輕微的紅腫,確定沒有大問題,才給了她一瓶藥水,“願意擦就擦,不願意擦也沒關係。你這傷過兩天就自己好了。”
其實不用過兩天,大概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好了。
因為下午睡覺前,顧念之還記得手腕和腿上青青紫紫,大面積的擦傷,看上去挺嚴重的。
睡了一覺起來就只有小範圍的紅腫,擦傷的地方都已經看不見了。
陳列事情多,臨時被霍紹恆拉過來工作了幾天,又回自己的醫學實驗室去了。
陰世雄握著咖啡杯,坐在顧念之房間的沙發上,懶洋洋地說:“以後記得一定不要一個人行動,肖夜身手不錯,今天你都看見了吧?”
顧念之眼珠轉了轉,笑嘻嘻地說:“看見了,都看見了。我好像在俄國也看見過一次,跟她一模一樣的身手!”
顧念之飛起長腿,凌空踢了兩下,“這個動作我記得太清楚了。”
陰世雄不再說話了,只是看著顧念之笑。
顧念之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坐過去推推他的肩膀,小聲說:“大雄哥,你老實告訴我,肖夜,是不是一直是你們的人?”
陰世雄摸了摸下巴,盯著窗臺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說:“你別管她是誰,反正她一直是我們的人就行了。”
顧念之確認了心中所想,使勁兒點頭,激動地說:“哎呀呀,我早應該想到的……我說我怎麼那麼喜歡那個小姐姐……”
“什麼小姐姐?”陰世雄用手指彈了顧念之的額頭一下,“別亂說話,她是你的私人助理,也是你的保鏢,人家做的好好的,你可別把她給賣了。”
“我當然不會。”顧念之連忙坐直了身子,“不就是做戲嗎?誰還不是戲精咋地?!”
“對,就你戲多。”陰世雄站了起來,反覆觀察顧念之,見她真的沒有被嚇到,才揉了揉她的頭,說:“確實是長大了,膽子比以前大多了。”
他還擔心今天監獄裡那血腥的場面會讓顧念之做噩夢,還想給她找心理醫生紓解一下,沒想到是他想多了。
帶著一副老父親般的微笑下了樓,陰世雄來到客廳,看見霍紹恆背對著他站在客廳的沙發旁邊,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握著一支菸,明顯戴著藍芽耳麥在跟人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