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勝男笑了起來，“我會跟顧念之溝通。跟霍紹恆說這些沒用，你能威脅到的，只有顧念之。”
“是嗎？”羅嘉蘭想了想，也笑了，點頭，“也對，那就跟顧念之說吧。只要她自願跟紹恆解除婚約，我就不提出這個指控。到底是要維護霍紹恆的名聲，還是她自己貪婪，巴著豪門不肯放手，大概就一目瞭然了。”
她們倆驅車離去。
從雜貨店門前的小路上完全消失之後，一個面目普通的男子才走進雜貨店，看了看雜貨店店主的電話記錄。
找到羅嘉蘭打電話的時間和次數，這人給自己的同事發了加密簡訊。
“目標人物於x點xx分xx秒透過電話xx-xxxxxxxxx往外撥出，從電話公司查一查，打的是什麼號碼。”
……
霍紹恆把宋錦寧送回高能物理研究所之後，問顧念之：“你去哪裡？”
“我回和平里。”顧念之握了握霍紹恆的手，“後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要準備資料。”
霍紹恆其實很想讓她跟他回官邸，可是看她眼下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伸出大拇指，在她眼下的黑眼圈裡輕輕抹了抹，淡淡地“嗯”了一聲，“回去好好休息。家裡有吃的嗎？”
顧念之抿了抿唇，訕笑著說：“……我叫外賣。”
霍紹恆搖了搖頭，“一起去吧，我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他給自己官邸的勤務兵打電話，讓他們給顧念之這邊送來米、面、油，還有雞蛋、青菜、蘑菇和蝦仁，再加上鮮魚，乾貝，火腿，青豆，牛肉和豬肉等家常菜。
回去之後，顧念之去浴室洗澡，霍紹恆等了一會兒，東西都送來了，他親自去廚房給她做飯。
一頓飯做好了，顧念之還沒有出來。
“念之？”霍紹恆喚了幾聲，沒有人回應。
他心裡一緊，大步衝到臥室，一腳踹開浴室的門，卻見顧念之在浴缸裡睡著了。
清澈的水下，誘人的身體若隱若現，水面上還有玫瑰花瓣載沉載浮。
霍紹恆輕鬆下來，笑著將她從浴缸裡抱起來，擦乾了才叫醒她。
兩人吃飯的時候，霍紹恆接到自己下屬的電話。
“霍少，羅嘉蘭今天從法院出來之後，到一個很偏僻的雜貨店裡打了一通電話，一共往一個號碼撥打了數十次。”
霍紹恆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號碼？對方是誰？”
“是一個無效號碼。沒有人接通。”
如影隨形
又是無效號碼。
霍紹恆不動聲色，說：“號碼是什麼？”
他的屬下把號碼報了出來。
又是四位數的號碼，而且號稱是國際號碼，因為根據他們的電信追蹤，確認這通電話確實打過了越洋海底電纜，一直通向大洋彼岸。
但是到了大洋彼岸之後就中斷了。
因為那邊並沒有這樣一個電話號碼。
霍紹恆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淡淡地說：“繼續監控，有事情及時彙報。”
“是，首長。”
那邊掛了電話。
霍紹恆若有所思地看著顧念之。
顧念之吃完一頓豐盛的早晚飯，心裡舒服得不得了。
她站起來，在客廳裡來來回回走動，邊走還邊數著自己的步子。
霍紹恆把餐具收到廚房的洗碗機裡，放好洗碗機專用的洗潔精，調整程式，讓洗碗機開始運轉。
自己去浴室也洗了個澡，順便在顧念之的臥室裡又上網聯到特別行動司的網上看了一會兒工作郵件。
半個小時之後從臥室出來，看見顧念之還在客廳打轉。
霍紹恆無語地搖了搖頭，隨手拿了本軍事雜誌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架著腿，一邊翻看雜誌，一邊淡聲問道：“你在幹嘛？走了半個小時了，不累嗎？”
“我吃得太多了，吃完不能馬上坐下，得多運動運動，不然小肚子會大。”顧念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惱，“最近好像胖了一些。”
霍紹恆的目光往她腰腹處掃了一眼，喉結上下滾動著，說：“……還好。”
目光投向自己面前的雜誌，那些墨黑的字和彩色土片在面前晃動，卻一點都看不下去。
過了一會兒，霍紹恆放下手裡的軍事雜誌，走到窗邊，抱著胳膊靠坐在窗臺上，仔細打量著還在客廳走來走去的顧念之，突然問：“你的例假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