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聰明,不靠譜,不懂人情世故,但是她有最愛她的父母……
自己再聰明能幹又有什麼用呢?
連被人追殺都只能靠自己扛……
霍紹恆明白顧念之的心結,而且發現她的心結不僅沒有解開,反而更進一層。
略一思忖,霍紹恆又說:“……是譚貴人跟你說了美國的事?”
顧念之:“……”
她抿了抿唇,心裡更難受了。
這得是多瞭解譚貴人,才會做出如同身臨其境親眼所見的神推測啊!
顧念之抱著雙膝坐在被子裡,將一床粉藍色羽絨被像武器一樣擁在身前。
霍紹恆看著顧念之單薄的背影出神。
伸出手,輕輕蓋在顧念之背後因為傾身向前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上。
溫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黑色t恤一直滲透到她心裡。
“念之。”霍紹恆眸色稍沉,大手微一用力,將她帶了過來,靠在自己懷裡,隔著被子從背後擁住她,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你在想什麼呢?我能推測出她的行為模式,是因為我就是做這行的。不僅是譚貴人,很多人,只要我接觸過,我就會在腦海裡記下他們的言行舉止。”
這樣才能隨機應變。
顧念之的身子一動不動,像是無動於衷的樣子,但嫩生生白潤潤的耳朵尖卻動了動。
霍紹恆剛好垂眸,看見了那隻不安分的耳尖,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又白又膩,像是上好的煉乳,還沒入口就知道會滿口甜膩濃香。
霍紹恆不喜歡吃甜食,但是他喜歡吃她……
她一個人,抵得過天底下所有甜食。
霍紹恆這麼想著,也真的含住了顧念之微微動彈的耳朵尖。
顧念之全身抖了抖,被他含得很不自在,但又不敢動,嘟噥著問:“……真的?”
“你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霍紹恆狠狠吮吸了一口顧念之的耳尖,確實如同蜜汁豆腐一樣的口感,當然更像煉乳,入口即化。
“……我不是在質疑你的專業能力。”顧念之轉過身,將自己的委屈發洩出來,“可是你為什麼要去美國救她?特別行動司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你?你是少將啊!是特別行動司的大總領啊!譚貴人何德何能,需要你親自去救她!”
霍紹恆看著顧念之,微微挑了挑眉,他鎮定地說:“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況且,我也有私心。”
“看!我就知道!你還說你對譚貴人沒什麼心思?!——連私心都出來了!”顧念之從霍紹恆嘴裡得到了答案,憤怒至極,只覺得自己一腔真情錯付,這人還有臉逼她結婚!
“我們……”她正要把“離婚”兩個字叫出來,霍紹恆已經用吻堵住了她的嘴,他親著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說:“……我是為了你的政審。我用你的政審和結婚報告跟他們做了交換……”
所以事後,他也不能大肆追究,只能私下勘查。
顧念之愣住了,這不是她想象中的答案。
“你說什麼?為了我的政審?我的政審怎麼了?”顧念之心裡怦怦直跳,“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這就又要回到顧念之的身世上。
病床上那個植物人“顧祥文”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依然身世不明。
這種人,想嫁給霍紹恆這個位置的人,除非運氣特別好,就像他這樣,機緣巧合之下,才鑽了個空子。
當然,現在他知道,他這真不叫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