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沒有握住他的手,只是鎮定地看著他,說:“我要見龍議長,打電話你們說不行,所以我只好親自來了。”
“啊?”楊特助搖頭笑了笑,隨便往周圍看了一圈,他的一個心腹手下忙過來解圍。
“霍少將是吧?我們楊特助也是為了龍議長的身體健康著想,您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您看天反正也快亮了……”
那人話還沒說完,陰世雄已經嗤笑一聲打斷他的話:“這是哪裡來的野雞給自己加戲?我們首長是跟你說話嗎?”
那人被陰世雄諷刺得滿臉通紅,梗著脖子不滿:“陰上校,你怎麼罵人啊?我哪句話說錯了?!”
“你哪句話說錯了?我看你是沒有一句話說對!”陰世雄上前一步,擋在霍紹恆身前,目光從秘書處這些值班加班的工作人員臉上一一看了過去,視線落在楊特助臉上,虎著臉說:“首長問話,居然敢不回答?你這人如果在部隊裡,你現在已經被關禁閉了。”
楊特助摘下自己的金絲眼鏡,拿起眼鏡布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噗嗤一笑,“陰上校,你知道你是在什麼地方吧?”
“議會啊?難道不是?”陰世雄故意左右看了看,偷偷打量他的幾個女工作人員面紅耳赤地低下頭,被他“邪魅一笑”弄得心撲通撲通地跳。
“對啊,這裡不是部隊。所以啊,你們的規矩就用不著在我們議會顯擺吧?”楊特助戴上眼鏡,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兩點了。龍議長年紀大了,睡眠不好,早上醒得早,大概再過三個小時就醒了。霍少將您是在這裡休息,還是先會臨時指揮室,等三個小時之後,我來叫您?”
霍紹恆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說:“我要見龍議長,現在,馬上。”
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
楊特助也有些惱了。
是,霍紹恆是位高權重,比他還小兩歲,就已經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楊特助自謂沒有一個好爸爸,所以沒辦法成為霍紹恆這樣的“青年才俊”。
但是他也不能仗勢欺人啊!
當議會的人都是軟柿子,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捏?
楊特助沉下臉,“霍少將,我已經說過了,龍議長再過三個小時就醒了,您就不能再等等?”
霍紹恆背起手,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能,我要見龍議長,立刻,馬上。”
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臉色越來越冷,低沉的嗓音應該是悅耳的,但其中的威壓卻讓人不寒而慄。
楊特助呲了呲牙。
真是豈有此理!
把這裡也當他的特別行動司了!
瞧他那副趾高氣揚的土皇帝樣兒,估計連自個兒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楊特助在心裡腹誹著霍紹恆,臉色很不好看。
他琢磨了一會兒,說:“那要不,我幫您打個電話試試?我說了,龍議長在睡覺,他家不像這裡,沒有人24小時接電話。”
“如果龍議長能24小時接電話,那要你們秘書處有什麼用”霍紹恆平靜地看著楊特助,像在看一個死人,“楊特助,請你不要忘了你的職責。瀆職對於你的情況來說,是重罪。”
“霍少將,我也是學法律的,您別用法律嚇唬我。”楊特助終於尖酸起來,“我是照章辦事,您習慣了搞特權,自然不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楊特助,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我們投訴你的證據。”陰世雄指了指秘書處辦公區域的監控,“這裡的錄影,我等會兒要一份帶走。”
“帶走?你憑什麼?”楊特助被氣笑了,“我跟你說,我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憑有據,絕對不會違背任何法律!”
“有憑有據就不會違背法律?楊特助,你的法律素養不過爾爾。”霍紹恆淡然移開視線,不再跟他爭執,“大雄,把檔案拿過來,我們去找龍議長。”
楊特助咬了咬牙,不敢再跟霍紹恆講道理,讓手下去檔案堆裡翻了翻,在最底下找到陰世雄上午拿來的牛皮紙信封,“喏,不知道被誰塞到這裡了。你看,還封得好好的,沒人動過。”
“龍議長知道這件事嗎?”霍紹恆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
楊特助想了想,“這得問顧小姐,我只記得我交代過她,她有沒有去問龍議長我就不知道了。”
出了大事
霍紹恆回身看了楊特助一眼,淡定地說:“……看來都是顧小姐的責任了。”
楊特助莞爾一笑,攤了攤手:“我可沒這麼說。但是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