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何承堅連忙站了起來,著急地看著他,“我還沒說我的決定呢,你急什麼?”
“我無意逼您為我做出任何決定。”何之初淡淡看著自己的父親,“真的,我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特別是在看見她試圖毆打念之的影片錄影之後,我無法忍受自己再跟秦女士若無其事地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我到現在才明白,念之真正要離開這個家的原因。”何之初有些悵然,他終究還是不能給她真正的安全感。
她無法像生活在霍紹恆身邊一樣放鬆自己。
不過沒關係,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念之還不能愛上他。
知道自己差在哪裡,他就能好好改正,會做得更好。
到了那一天,她和他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
何承堅第二天坐了自己的防彈專車,去了何家家族墓地。
墓地裡最好的一個墓穴就是給秦素問的,旁邊那個是他給自己留的地方。
將一束花放在秦素問的墓碑前,何承堅拿出手帕,將秦素問墓碑上的照片仔細擦了擦。
照片上的女子樣貌平平,疏淡的眉,淺色的唇,鼻子略高,但在比較平坦的瓜子臉上就有些突兀,眼睛不大不小,眼皮總是耷拉著,看人的樣子像是在譏嘲。
這幅模樣,任誰都想不到,會讓風度翩翩,俊逸瀟灑,眼高於頂的何家獨生子何承堅一頭扎進情網,愛她愛得不能自拔。
甚至跟自己出身名門秦家,更加漂亮的未婚妻秦瑤光退婚,轉頭就跟秦氏孤兒院的孤女秦素問結婚。
但是何承堅知道,自己的妻子,蘭心蕙質,聰明伶俐,他甚至完全不覺得她不好看。
在他眼裡,疏淡的眉是眉若遠山,淺色的唇是清水出芙蓉,高挺的鼻子是有氣勢,譏嘲的神情是有個性。
更別說她在法庭上大放異彩的時候,簡直是魅力四射。
他看著自己妻子的照片,低聲說:“素問,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瑤光是救了之初一命,但是我不能讓之初因為外人而不高興。我想你會理解。”
從墓地回來之後,他去秦氏私立醫院看秦瑤光。
秦瑤光剛剛從c城回來不久,打算在醫院裡住幾天就回家了。
聽說何承堅來看她,她高興極了,連頭都不梳,赤著腳跑到門口,欣喜地伸出手:“承堅,你來看我了!”
何承堅點了點頭,沒有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淡淡地說:“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她的手已經好多了,只在手掌上裹了一層淺淺的紗布。
秦瑤光心裡更甜,笑著跟他一起走進去,說:“我好多了。”
溫守憶從秦瑤光的病房裡間走出來,笑著說:“何上將來了。”
何承堅看了秦瑤光一眼。
秦瑤光忙說:“守憶現在是我的助理。”
何承堅“嗯”了一聲,也不進去了,說:“那正好,你讓她去何家把你的東西收拾了,都拿走。”
“啊?為什麼要拿走?”秦瑤光有些傻了,剛剛從何承堅主動來看她的巨大狂喜中跌落下來,她腦子裡渾渾噩噩,無法思考。
“我們之間有些問題無法磨合,暫時分居。”何承堅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錦鯉好運
秦瑤光整個人僵住了,她瞪著何承堅,過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說:“為什麼?我們到底有哪些問題需要磨合?你說,我一定改……”
何承堅也不是初入情網的小夥子,現在看見秦瑤光快五十了,還跟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樣說話,更加覺得可笑。
他淡聲說:“一把年紀了,能改早就改了。”
這句話簡直跟從天而降的巨型隕石一樣,將秦瑤光砸得暈頭轉向,一下子漲紅了臉。
溫守憶見勢不妙,忙說:“你們進去慢慢聊,我去問問醫生可不可以出院。”
她可不想在這裡目睹秦瑤光丟人的一面。
秦瑤光本來就把她當下人使喚,她要還沒眼色,估計連下人都做不了了。
溫守憶走了之後,秦瑤光鬆了一口氣,她也不想把自己這麼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別人面前。
她這輩子只在何承堅一個人面前低過頭而已。
何承堅想了想,跟著走進秦瑤光的病房,在她面前坐下來。
“何大哥,真的,你不能這樣。”秦瑤光眼圈漸漸紅了,說話很慢很慢,“我到底是哪裡惹你生氣了?我真的不明白,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