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在溫守憶面前頤指氣使,裝得跟主人一樣,其實她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壓根不清楚。
站在鏡子前整整衣服,顧念之揉著亂糟糟的頭髮,索性全放下來,用梳子梳順了披在背後。
她的頭髮很長,黑軟濃密,不過幾天沒洗頭了,狀況沒有以前好。
但是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拉開房門探頭出去看了看。
面前是一條裝飾得很低調奢華的走廊,厚厚的波斯大麗菊地毯,頭頂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曇花形狀的led燈。
顧念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正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她在門口一露頭,走廊上的監控就發現她了。
一個白衣黑褲的女侍得到命令,很快從傭人房來到她面前,對她恭恭敬敬鞠躬道:“顧小姐,您醒了?何上將想請您去他書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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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上將?”顧念之剛睡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狐疑說道:“何上將是誰?他讓我去我就去?再說,你又是誰?憑什麼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她是站在門口說這番話,因此原原本本被監控拍了下來。
不僅何家的安保人員看得一清二楚,就連此時在書房的何承堅也看見了。
她神氣活現的樣子牢牢吸引著他的視線。
何承堅瀲灩的桃花眼微彎,眼角深深的紋路更增魅力。
他失笑著搖頭,“這小丫頭,以前不覺得她的警惕性這麼強啊?”
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去三樓。”
顧念之的房間就在三樓。
……
顧念之面前的女侍張口結舌地看著她,“顧小姐,我是蕙蘭,是何家的家政人員,請問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顧念之雙手環胸,上下打量著她,點了點頭,“嗯,你有身份證嗎?”
女侍蕙蘭:“……”
“身份證在我房間裡。”她不敢不回答,“但是現在何上將要見您,請您先跟我下去,我再把我的身份證給您看。”
“那不行。”顧念之一口回絕,“我又不認識你,萬一你是壞人,要騙我出去綁架我,或者殺掉我呢?”
女侍蕙蘭頭上幾乎落下三根黑線,她苦笑著說:“顧小姐,我不是壞人。
“我又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壞人?”顧念之揚著頭,就差腳底打拍子了,“再說了,壞人又不會在額頭上刻字。”
女侍蕙蘭從來沒有見過警惕性這麼高的小姑娘,她只好說:“那我去拿身份證?”
“嗯,趕快拿來看看。”顧念之伸手點點她的肩膀,“順便叫秦致寧來見我。”
“您說小秦先生?”女侍蕙蘭並不知道秦致寧是去做手術了,只說:“他回家去了,您要找他嗎?”
“嗯,讓他來見我。”顧念之擺出一副“你不叫秦致寧來我就不出去”的架勢。
女侍蕙蘭催了半天,顧念之也不肯跟她去二樓何上將的書房,只好苦著臉:“顧小姐,何上將的書房一般人都不能進去,您怎麼就……”
“……不知好歹?是吧?”顧念之幫她說了出來,冷然道:“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不得不多個心眼兒。還請蕙蘭姑娘原諒。”
“不敢當,不敢當。”女侍蕙蘭匆匆離開,去找自己的頭兒問話。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何上將帶著兩個生活秘書過來了。
她忙躬身讓開,低聲說:“何上將,顧小姐不肯去……”
“何上將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承堅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他身邊的生活秘書。
女侍蕙蘭忙跑下三樓,一刻也不敢在樓上停留。
他們所有的家政工作人員都怕何承堅。
不是他對他們不好,而是他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
全華夏帝國的人都知道,雖然他們的國家首領是軍部何上將、議會龍議長和內閣謝首相三個人,但是其實真正拿主意的人,是何上將。
另外兩個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個不字。
長期處於這樣一言九鼎的位置,他的氣勢自然不是一般高層能比的。
不過當他走到顧念之面前,就發現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怕他。
她打量著他,眼前倏然一亮,“你是……何教授的父親?!”
太像了,實在太特麼像了,特別是一雙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