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去,那不管是宋錦寧告羅嘉蘭的故意謀殺,還是瑞士法院的“洗黑錢”案,甚至現在初露苗頭的遺囑案,蔡勝男都自信她贏定了。
顧念之翻了個白眼,笑嘻嘻地說:“我避什麼嫌?——請問蔡律師,你看見霍冠元先生的遺囑了嗎?”
蔡勝男微笑著搖頭:“我當然沒見過,但是我的當事人說……”
“對不起,你的當事人說的話,既不是有法律效力的遺囑,也不是法律條文,所以她的話沒有任何作用。”顧念之伸出手指頭搖了搖,轉而看向霍學農:“霍老先生,您口口聲聲說這件事牽扯到霍少,因此我應該避嫌。那您是承認霍冠元先生有遺囑,而且遺囑上寫明他的信託基金都歸霍少所有?”
“當然沒有!”霍學農馬上否認,“他是有遺囑,但遺囑上沒有提及任何財產分配,所以他的信託基金,只能歸我和嘉蘭繼承。”
“那就是了。”顧念之雙掌一闔,“這件事跟霍少有什麼關係?不牽扯到霍少,跟我就更沒有關係了。既然如此,那我避什麼嫌?我為什麼要退出這幾個官司?”
蔡勝男和霍學農都是一愣。
他們和羅嘉蘭三個人面面相覷。
沒想到顧念之眨眼間又給他們挖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坑!
如果他們想讓顧念之退出這幾樁官司,那麼就必須出示霍冠元的遺囑!
而霍學農是怎麼也不肯把遺囑拿出來,那麼他們就沒有正當理由讓顧念之退出!
顧念之不退出,他們這官司還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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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慎行在旁邊哈哈大笑,朝顧念之豎起大拇指:“好!小念之好樣的!懟得好!懟得妙!”
顧念之抿嘴笑了笑,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一邊謙虛地說:“表叔祖謬讚了。”
謝慎行拍拍她的肩膀,“表叔祖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有兩把刷子。”說著,他轉頭看向病床上的霍學農,“我看你也不要頑固不化垂死掙扎了。把冠元的遺囑拿出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霍冠元這筆信託基金,自始至終就沒有落到過霍老爺子手上。
霍學農眼神陰沉,很不服氣。
他籌劃了這麼久,可不是被人家隨便威脅幾句就能撒手的。
病房裡一時沉默下來。
蔡勝男和羅嘉蘭居然站到了霍學農病床左右兩側,跟他站在了一起。
顧念之和謝慎行退回到窗戶旁邊,低頭小聲說話。
特別行動司那三個工作人員不動聲色,一邊向霍紹恆發簡訊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
病房外的走廊上,霍紹恆突然聽見從電梯處傳來一陣聲響,這是有人來了。
他忙轉身,帶著特別行動司剩下的成員走到他剛才隱身的那個角落裡藏了起來。
電梯門開啟,霍學農跟護士長章楓的私生子章寶辰,帶著他的兒子章文傑和女兒章文娜,拎著一個大大的水果籃和一個精緻的食盒,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你們倆等下見到祖父要問好,記得乖一些,不要惹老人家生氣。”
“文傑,你的護照、身份證件都在嗎?”
這些證件是霍學農讓他們帶來的。
“帶了。帶這些幹嘛啊?”章文傑一臉的不耐煩,“老爺子想一出是一出,您也跟著瞎鬧。”
“我真是孝順!孝順!懂不懂?”章寶辰恨鐵不成鋼地敲了章文傑的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