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都是一身晚禮服,能露的地方恨不得都露出來。
白爽紅色的裙裝和顧念之菸灰色褲裝就像兩個異類,跟那些爭奇鬥豔的晚禮服格格不入。
好在霍紹恆和趙良澤都身材高大,他們有意無意地將顧念之和白爽擋在內側,不讓人注意她們。
白爽對這裡的情況比較瞭解。
她的目光飛快地在大堂裡眾人臉上掃過,捏了捏趙良澤的胳膊,“往那邊走,那邊有個暗門,出去就是下地庫的電梯。”
這個時候,去地庫的電梯是沒有人守候的。
不過監控還在。
趙良澤還要潛入監控,修改一下監控畫面。
察覺到白爽催他,趙良澤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就那麼迫不及待要他們往坑裡跳?
他默默地搖了搖頭,“等一下,我去個洗手間。”
他撥開白爽的手臂,快速往洗手間走去。
白爽眯著眼睛看了看趙良澤的背影,視線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耳朵裡的藍芽耳麥突然接通了,傳來裡德希的聲音。
“antbai,welldone!”[白探員,做得漂亮!]
白爽笑了一下,輕聲說:“裡德希先生,我們來了。你們也來了嗎?”
“當然。不然我怎麼看得見你?”裡德希輕笑,“現在你準備帶他們進地庫。離九點還有兩個小時,你不要露陷。”
“我會小心。”白爽的目光在大堂裡飄忽,突然看見了霍紹恆和顧念之。
不知道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兩人情難自禁。
白爽看見霍紹恆在一個燈光比較暗的角落裡背對著眾人,將摁著顧念之在牆上,正低頭親吻她。
顧念之抱著霍紹恆的脖頸,踮著腳,非常投入。
這邊本來就沒幾個人,偶爾有人走過來,看見有兩人親吻,只當是情侶,微微一笑,也就走開了,沒人細究這倆人到底是誰。
這其實也是他們臨時隱藏自己身份的手段之一。
白爽不是很清楚這種做法,她只哂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風花雪月,真不知道是應該誇霍紹恆有大將風度,還是跟顧念之的感情好得蜜裡調油。
趙良澤來到洗手間,找了個沒人的隔間進去,關上門,拿出手機,迅速侵入了這個大樓的安保監控系統。
他上午的時候已經在這裡留下後門,因此非常容易地就找到了那些監控所在的地方。
從這裡乘電梯下到地庫六層,需要三分鐘時間。
趙良澤設定了監控失靈和畫面替換的時間,自己的手機這時成了那些監控的遙控器。
再看了看周圍的警戒情況,都能從對方的監控裡看到。
他從洗手間出來,看見白爽抱著胳膊,背靠在牆上,一臉落寞的樣子。
不過轉頭看見他出來了,立刻換上燦爛的笑容,“你好了?我們去酒會吧。”
趙良澤心裡一動,朝她伸出胳膊,“走吧,白小姐。”
白爽挽住他的胳膊,跟她一起走進剛才的酒會大堂。
他們倆找到正在角落裡說話的顧念之和霍紹恆。
這倆已經沒有在親吻了,但旁若無人的態度,讓任何想來搭訕的人都知難而退了。
趙良澤帶著白爽走了過去,笑著說:“都準備好了,接下來兩個小時要怎麼做?”
“參加酒會,聽演講,喝紅酒。”霍紹恆朝他舉了舉杯。
顧念之也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不甘心地瞥了霍紹恆一眼。
別人酒杯裡都是紅酒,就她是葡萄汁,還是天然鮮榨的那種。
霍紹恆微笑著跟趙良澤寒暄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銀行家。
白爽在旁邊聽了一耳朵,對霍紹恆不得不佩服。
這人真是裝什麼像什麼,對銀行業應該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不然如果有個行家過來跟他聊天,分分鐘露陷。
因為沒過多久,確實有個銀行家過來了。
他個子不高,花白的頭髮,臉上皺紋密佈,只是一雙眼睛非常睿智。
一看就是老牌銀行家的範兒。
霍紹恆心生警惕,但還是用著流利的英國口音的英語,跟這老頭攀談起來。
顧念之全程在旁邊傻笑,扮演了一個得體的“花瓶”。
七點到了,外面的大門關上,大堂裡燈光黯了下來,沒過多久,又亮了起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