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就算霍紹恆他們有準備,顧念之覺得還是危險重重。
這樣的事,誰能保證一定沒有意外?
霍紹恆輕笑著俯身親了親她的手背,“沒事,我和小澤有分寸,你別擔心。去休息吧,晚上可能一夜不能睡了。”
顧念之看了看趙良澤,見他也微微頷首,知道他們要談正事,自己不宜聽太多。
“好吧,我去睡一會兒,你們記得不要太大意了。”顧念之摸了摸臉上的面膜,遺憾不能親霍紹恆。
她回到主臥,當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拿出手機,把那個銀行的地形圖調了出來,仔細檢視地庫的情況。
從豎截面看,這個銀行地庫有六層,是一個直上直下的長方體。
她父親租用的那個保險箱,放在最底層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對方如果早有準備,都會埋伏在哪裡呢?
顧念之睜大眼睛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沒看多久,她就打個哈欠,睡著了。
看地形圖神馬的,對於顧念之來說實在是不感興趣。
……
外面的客廳裡,門鈴聲響了起來,霍紹恆也站了起來,“有人來送餐,是我訂的,我會混在他們中間離開,等去銀行再匯合。”
霍紹恆這一次沒有想過要用替身。
他是用自己做餌,才能騙得狡猾的裡德希親自出馬。
如果用替身,一來太危險,那替身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不會活著回來。
他不是那種“危險你去,榮譽我來”的上司,做不出這種沒良心的事。
況且裡德希這個生性多疑,以前在行動中最後一秒改變計劃的事都出現過,所以霍紹恆堅定了不用替身的決心。
他就要製造“神出鬼沒”的效果,讓裡德希對他的到來深信不疑。
因為裡德希肯定相信,只有霍紹恆本人才能時不時脫離他的監控。
如果連他的監控都擺脫不了,裡德希是會對霍紹恆這個人是不是本人表示懷疑的。
趙良澤從來不懷疑霍紹恆身先士卒的行事作風,他是戰場上那種“跟我上”的首長,而不是驅使著別人“給我上”的長官。
他點了點頭,讓霍紹恆去裡屋換衣服,他去開門。
院門外,一群黑黢黢的黑人推著餐車,穿著白色制服,笑容滿面地對趙良澤用英語說:“您好,您點的餐送到了。”
趙良澤開啟院門,笑著說:“請進。”
黑人都進來之後,趙良澤才看見他們後面還站著一個紅裙女子,正是白爽。
她笑眯眯地看著趙良澤,“我又來蹭飯了,你們需要我幫忙嗎?”
“吃飯不用你幫忙,別的事嘛,你也幫不了忙。”趙良澤眼神輕閃,和白爽調笑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幫不了忙?”白爽不請自來,親暱地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走,進屋裡說。”
趙良澤站著不動,兩手插在褲兜裡,定定地看著白爽嬌豔的面容,突然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確定要進來?”
白爽被他這一下吻弄得心慌意亂,幾乎失態。
費了好大力氣才鎮定下來,白爽用手捋捋頭髮,眼波流轉,看著趙良澤似笑非笑:“當然確定呀,不然我幹嘛自己跑過來?”
趙良澤不再說話,轉身進了大門。
白爽跟著他進去。
裡面的餐廳本來挺大的,但因為多了七八個人高馬大的黑人侍應生,把寬敞的餐廳頓時擠得小了。
白爽看著這些人亂哄哄地在餐廳裡一通忙亂,才把食物都擺在長條形餐桌上。
“你們這是要辦自助餐啊!”白爽咂舌,“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良澤笑了一下,“當然,我們都是吃貨,量大管飽。”
擺好餐盤,留下幾個黑人侍應生在這裡做招待。
另外幾個黑人侍應生推著餐車出去了。
霍紹恆早就混在他們中間,把自己改裝成黑人,跟他們一起走了。
因為這群人太黑了,幾乎沒有人關注他們的五官長得什麼樣子。
霍紹恆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沒聲息地離開了酒店區。
……
白爽推給趙良澤一聽啤酒,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找到那個保險箱了嗎?”
“找到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趙良澤不客氣地說,“我們什麼憑據都沒有,根本沒法讓